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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天子也在短暂歇息之后,由禁军护送,乘马车御辇于京中巡游,接受百姓的拥护与祝福。
沿街百姓争先瞻仰天子仪仗,浩浩荡荡,自宫中起,最后在黄昏前绕京中一圈,最后从南城门处,行中轴线回宫中。
而此时,宫中已设宫宴。
百官列席。
宫宴上觥筹交错,歌舞升平,举杯遥祝,慷慨呈词,应接不暇。
宫宴作为登基大典的尾声,一直从黄昏末时,持续到亥时左右才结束。
君臣尽欢,也昭示着国丧的结束。
……
等回到寝殿,已经是亥时三刻过后,虽然是乘得龙辇回寝殿,但今日从寅时起就没闲下一刻,到寝殿的时候,整个人累得不想说话,一双腿脚,并着连腰都是酸痛的,半分都不想动弹,只想早些沐浴宽衣歇下。
登基大典后,就是中秋,正逢上两日休沐。
涟卿也似习惯了早朝和早朝之后在思齐殿中见朝臣和处理朝政,查阅奏折的节奏。今日,就似一件大事得了,但其实登基之后,所做之事大抵仍都与早前相同,只是换了地点,从东宫到宫中,也换了称呼,从殿下到天子。
入了内殿,何妈端了茶盏来。
茶盏内是醒酒汤。
今晚宫宴,即便浅饮,也喝了不少,不用醒酒汤,怕夜里醒来或是明日醒来整个人难受。
“我还口渴。”涟卿放下杯盏。
何妈温声提醒,“陛下。”
涟卿会意,改口,“朕还口渴。”
何妈颔首,温声道,“老奴去取水来。”
涟卿笑了笑,行至后殿之中的屏风后。
云雀在浴池处准备沐浴之物,涟卿一直以来的习惯是宽衣不用旁人,何妈去添水,云雀在做事,青鸾却没有跟着上前,而是候在一处。
涟卿今日是有些疲惫了,但拭了拭,身上的衣裳很难好好脱下,涟卿忽然想起今日的龙袍极其繁琐,光是穿都是几个女官花了好些时候,她自己想脱下也难。
“青鸾。”
屏风后,涟卿唤了一声。
青鸾就在不远处,能听到,上前帮衬她些许就好。
听到身后脚步声,涟卿没有转头,“有些难脱,这里……”
她指尖指向身后脖颈处。
身后之人没有应声,但却上前,涟卿微顿,身后的人已经临近,温和熟悉的声音暧昧道,“哪里难脱?”
是,是他?
涟卿微楞,他唇畔覆上她指尖方才指向的地方,蛊惑道,“这里吗?”
她听出他声音里的酒意。
今日宫宴,他也在,觥筹交错中,他饮了不少……
“是这里吗?”他再问了一声,声音若玉石醇厚,又如丝竹声般,飘然入耳。
她耳后微红,还来不及出声,就见屏风青鸾和云雀的身影朝他福了福身。
“出去吧,我伺候陛下沐浴。”他应当是真的饮多了,才会说这些话,青鸾和云雀脸红退了出去,没敢多停留。
浴池中的水偏温热,整个后殿中都水汽袅袅,似夏日的夜里,空气中都带了潮湿,在昏暗的灯火中,旖旎而悱恻……
“冠……”她刚出声,冠之哥哥几个字都未出口,他从身后环上她腰间,她颈后再次沾上他唇间的温和。她指尖不由攥紧,酥.软的触感,但颈后龙袍她方才够到却解不开之处,眼下应当被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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