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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指尖只在温时的脸颊停留了不到两秒钟就移开了,然后往后退了一步,轻松地说:“好了。”
温时对此没有一秒钟的怀疑,很快为陆惊蛰的话找好了理由:“真的吗?可能是路过刚开业的商店,飘着彩色碎屑……”
陆惊蛰冷静地听着,手垂在身侧,装作很若无其事,实际不想再这么下去了。
温时的脸上什么都没有,很干净,陆惊蛰只是没能克制一时的冲动,很想触碰,于是也这么做了。
他想要无理由地拥抱温时,亲吻温时,做情侣间能做的所有事,而不是碰一下还得找个不存在的借口。
但现在好像还是不行,温时对他没有那么信任,仍然饱受伤害,希望能在他痊愈时离开,没有恋爱的想法。
体温带来的余热被风一吹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但温时总觉得左边唇角格外热,有让他不能忽略的强烈存在感。温时努力地转移注意力,将蛋糕举高了些,又想到今晚他们一直待在一起,说了很多话,但好像还没说那一句。
温时说:“陆惊蛰,生日快乐。”
陆惊蛰接过蛋糕,温时拆掉了包装盒,也许跑得太急,蛋糕外形有些许破损,陆惊蛰说“看起来不错”,“很喜欢草莓”,称赞得不算夸张,但足够让温时心虚的了。
陆惊蛰说:“不是有蜡烛吗?你来点吧。”
温时愣了一下,要了蜡烛后,又想这些对陆惊蛰而言是否太过幼稚,所以没提。
但陆惊蛰说了,他还是将蜡烛拆开,滑亮火柴,点燃了生日的烛光。
六岁之后,陆惊蛰就没过过这样的生日了。他的父母因意外去世,不会有人环绕着他,为他插上生日蜡烛。当然,陆惊蛰对这些也不感兴趣,觉得无聊,没有意义。他是不会因任何人或任何事而许愿的人,即使患有现代医疗无法治愈的顽疾,也没有一秒钟想过求神拜佛。
烛火摇摇曳曳,像流淌着的、虚无缥缈的影子,映在温时的侧脸上,将他衬得如教堂中世纪的雕像般圣洁美丽。
温时半垂着眼,纤长浓密睫毛微微颤动着,像是有些紧张,神情比世界上任何一个教徒都要虔诚纯洁,但他祷告的愿望是盼望另一个人能得偿所愿。
陆惊蛰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人喜欢过生日了。
如果每次都能看到这样的温时,那么他也会这么希望。
点完蜡烛后,温时抬起头,两人对视了一眼,他看着陆惊蛰被烛火照亮的英俊的脸,心动至极。
想要让时间停止,想要一切都不再失去。
然后,烛火被吹灭了。
在夜风、灯光、冷雾中,他们吃掉了那个不大的蛋糕,很甜,甜的让温时开心,也让他有一丝不能言述的心酸。
回去的路上,大约是太晚了,一路上都很安静,偶尔会有一两辆车擦肩而过。
陆惊蛰打开车载音乐,里面播放着温时没听过的歌,陆惊蛰开口问:“温时,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也不是不能查到,但还是要问。
温时沉默了好一会儿,像是困倦至极,快要睡过去了,最后很慢地说:“还有很长时间,是夏天。”
不想说具体的日期,说了就难免会产生期待,但也许那时候他们已经分开了。
温时是温时,陆惊蛰是陆惊蛰,他们是两个不相干的人,像是两条平行线,因为一个意外偶尔交汇,又很快分开。
陆惊蛰能听得出温时的言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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