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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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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又或是忘了,陆惊蛰并未松开怀里的温时。

陆惊蛰不带感情地叫他三叔。

对方在电话中苦苦哀求,让侄子放过自己。对陆惊蛰而言,那不过是一笔小钱,只需稍微付出,便可获得长辈的感激和家庭和睦,老太太那边也好交代。

温时仰头,看到手机屏幕发出的光微微照亮这个人的小半张侧脸。

陆惊蛰的面色平静,没有任何迟疑犹豫,不被对方的哭诉和哀求打动,他用听起来有点抱歉,实则冷淡的语气说:“三叔,你欠的太多,这次我帮不了你。”

对方似乎又在恳求,许诺很多,温时偶尔会听到对方强调的一些地皮大楼的名称,都可以无偿送给陆惊蛰。即使是温时,都能判断得出这些价值千金,但陆惊蛰不为所动,仿佛那些只是无意义的数字。

大约是示弱不起作用,对方的情绪失控,声音大到连温时都能听清那些歇斯底里的诅咒:“陆惊蛰,你出生的时候就有病,陆家谁不知道医生在胎里就说你不好,从小养到大也不见好。别以为我不知道,老太太有阵子伤心的遮掩不住,是医生说你摘除腺体都不行,活不了多久了吧。你有再多钱,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的东西,能换的回你的命吗?别急,过了现在,看谁熬的死谁,到时候别客气,三叔替你送葬。”

温时一怔。

谈及生死,陆惊蛰也没有动怒,他“嗯”了一声,漫不经心道:“我等着。不用纸钱,记得烧真的。也不知道三叔出不出得起。”

陆惊蛰挂断了电话。

温时的心中慢慢多了些很难言的感觉。关于alpha的病情,他知道的不算多。也许是怕他奇货可居,又或是不必告诉一个治疗辅助仪器。温时只知道陆惊蛰是信息素紊乱症,失眠严重,患病多年。他查过这种病,一般多发于青少年时期,症状繁多,难以诊治出病因,非常难治。但最后的手段不过是摘除腺体,成为beta,可能和从前的人生有落差,也不是不能活下去。

陆惊蛰好像不一样,他病了很久,病的比任何人都要严重。

但对方是个身处穷途末路的赌徒,失控下讲得话似乎也不太可信。

真假也无所谓,那个人的消息并不灵通,医生找到了治病的办法。

温时安静了很久,终于说:“没关系,医生不是说你的病会治好,会痊愈,以后能活很久。但给他送终就不必了。”

陆惊蛰垂着眼看着抱着的人,眼神里有一些即使灯亮着,温时可能也看不懂的东西。

温时又想了一会:“所以我吃药也没关系。”

没被欲望冲昏头脑,也不是太过狼狈后想拉人下水的不甘心,这次是真心的。

陆惊蛰笑了笑,嗓音有点低,似乎在开玩笑:“温时,做人不能脾气太好,很容易被人欺负。”

温时觉得他说的不对,这件事并不取决于自己,更何况他也没有被人欺负,但没有反驳。

他的话本来就不多,真心话更少,今天的凌晨二点钟,已经用完接下来一周的份额。

陆惊蛰没有让温时想很多,伸手碰了碰他的后颈,草莓味更加浓烈。他一粒一粒解开温时的上衣的扣子,里面只穿了一件很薄的衬衣,又问:“睡衣只有我的,要穿吗?”

温时身体微微后仰,装作没有听到这个建议,只是说:“我让司机等在楼下了。”

他本来的计划是,陆惊蛰没有失眠最好,如果必须要有信息素的安抚,入睡后也应该乘车回去。

没有想过留下来的可能,确切的说,打开门后,发生的每一件事,说的每一句话,都在温时的意料之外,但他仍坚持有始有终,尝试重回正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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