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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每年捐给慈善事业一大笔钱,且很少听闻有人能真的冒犯到他。
实际上陆惊蛰没有别人认为的那么好,温时哭的时候没有停,结束了才问,当时还打算第二天就把温时送走,过后就要合理的行使对温时的使用权。
可怜是没有用的。
温时怔怔地想了会,自顾自地辩解:“也没有很可怜吧。”
对方又不是坏人,又没有故意粗暴和虐待。温时很轻易地说服自己。
他模糊地回忆起自己青春期在学校里发生的事。
十六岁的时候,alpha和omega普遍到了性别二次分化的年纪,班级的学生按照性别分成三组,分别去不同的教室上生理课。
由于老师上课使用的课件涉及不适合一般青少年观看的照片,窗帘被拉的很严密,教室里一片昏暗,所有人都在听那些很陌生的知识。老师详细地讲述了omega的生理结构,以及腺体、信息素对人的影响。那个omega老师告诉他们,虽然alpha和omega在社会意义上是平等的,但对两种性别的人而言,性交是完全不同的体验。alpha是在占有另一个人,不需要付出代价,而omega则是交付自己,接纳另一个人。信息素会让omega对占有自己的人产生依赖,在追求快乐、逃避痛苦的本能中,omega会从身到心将自己托付出去。很多omega的丈夫就算很糟糕,也很难真的下定决心摆脱对方,信息素营造了虚假的幻象和甜蜜。
omega每次都是在向另一个人托付自己。
但这套理论对温时好像不太适用。
没和魏然上床之前,他们就私奔了。意识到魏然没那么爱自己,他好像也不爱对方,没有离婚不是因为感情上的纠缠,而是他没有办法。和一个陌生人做过后,也没对他产生多余的期待和幻想,仅仅是会讲几句平时很难说出口的话。
很快,荷尔蒙和信息素便如潮水般退去,温时有点清醒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那些,但说出去的话是不能吞回去的,他的手臂不自觉地往下移了移,彻底遮住了眼睛。
临走前,陆惊蛰问他:“要不要牛奶?”
温时没说要,但也没说不要,他又缩回了被子里,可能是后悔刚才说的那些话,声音闷闷的:“都可以。”
其实他不喜欢喝牛奶,但不太擅长拒绝别人的好意,所以把选择权交给对方。
于是,他又得到杯热牛奶,皱眉犹豫了三秒钟后,还是喝完了。
温时还是没有出门,对于西河的全部认知都来自司机在车上对他说过的几句话,现在也记不清了。
在陆家的第三周,温时的母亲打来第一通电话。
手机响了三声后,温时接通了电话,
母亲问他:“小时,最近还好吗?在西河过得怎么样?”
温时停下手中的笔,他本来应该说一切都好,就像之前一样,但他没有说,抿了下唇:“不太好。”
母亲笑了一下,像是面对一个任性的小孩似的:“有什么不好的,没有人会说陆家不好。对了,我有事要问你。”
她的反应在温时的意料之中,讲好与不好是没有意义的,在母亲那里没有差别,他没有闹脾气,或是忿忿不平,就是懒得敷衍。
母亲顿了顿,重新开口,这次的语气没有像方才那样柔和,充满虚假的、温暖的爱,近乎指责道:“你和魏然离婚了,怎么不告诉我?我去找他,他说你们离婚了……”
接下来的话无需说出口,温时已经猜到,魏然拒绝了她的要求,无论是什么,金钱或是别的方面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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