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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既明说已经打电话给司机了,马上就到,谢谢她的好意,就不麻烦她了。
江咏珊走后,不到十分钟,秦既明手机响了。
他站起来,问林月盈:“今晚跟我回家睡吗?”
林月盈无精打采,心想如果去掉“回家”这俩字就好了。
“不了,”林月盈说,“说好今晚和宝珠还有红红睡,明天我们要一块儿出去玩呢。”
秦既明颔首:“好。”
林月盈说:“路上注意安全。”
秦既明没动,仍旧站在原地,他看林月盈:“不打算送送我?”
旁边的江宝珠推了一把林月盈,林月盈才醒过神,啊一声,站起。
她刚才想得乱七八糟东西太多了,填满了脑子,思考该怎么问秦既明,问他怎么会和江咏珊在一块儿,想问他是不是真的接受了相亲?想问问……
想问的东西太多太多,可江宝珠也说了,别问得太直白,要自然,若无其事,不要展现出太在意。秦既明拒绝了她的表白,现在展示的过于在意,假设秦既明铁了心要推开她,这种在意只会适得其反。
林月盈搞不明白,她只想叹气,忧伤地想男女主之间的感情果然是令人脑壳痛痛的一门学问。
她还有点紧张,顺手扒开一块儿糖,含在嘴巴里,起身,去送秦既明回去。
出了门,下电梯,走到一楼。
门卫不让司机进来,在大院外面等着。
林月盈跟在秦既明身后,今晚的月光不好,她的心情也糟糕。国槐树安静,恍惚间像极了她童年时住过的房子,卧室里一推窗就能闻到清新的植物香。
“不要随便穿男性同学的衣服,”秦既明说,“脏。”
林月盈没能立刻转过脑子。
秦既明现在问,是出于哥哥的关心,还是出于……的想法呢?
圆圆的,硬硬的橘子味糖果在她舌尖有一种麻麻的酸,林月盈灵活地用舌头转了一下糖果,说:“好。”
她说:“你也不要随便和女生单独喝酒,容易被误会。”
秦既明说:“谁会误会?”
林月盈反问他:“那你觉得衣服脏还是人脏?”
秦既明站定,两人刚好走到一个坏掉的路灯下,路灯是三个圆球组成的,其中有两个已经不发光,仅剩的那一个,也只有暗淡无力的光,好似拼命挣脱却又被束缚的人。
秦既明说:“今天晚上我和供应商吃饭,刚好遇到江咏珊。”
林月盈不知他是什么意思,她仰起脸,口腔中还含着酸甜酸甜的糖果,把舌根都要酸麻了。
她看不清秦既明的脸,他个子高,微微垂眼,只有白衬衫上的白蝶贝纽扣,在灯下有着温润的光。
差距让秦既明能看清她的脸。
秦既明说:“她被相亲对象纠缠,我过去,帮她赶走了那个男人。不凑巧,供应商的车轮胎坏了,我让司机先送他回家。江咏珊又说今晚你和宝珠在一起玩,问我要不要一同去接你。”
林月盈安静。
“你上次说,如果我交女友、或者相亲,一定要告诉你,”秦既明平静地说,“我既然答应了你,就不会骗你。”
林月盈感觉她已经完全适应了糖果的酸,如今嘴巴里全是愉悦的甜,她用力点头,出口的语言也是甜蜜的:“我就知道,哥哥你最好了——”
“林月盈,”秦既明叫她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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