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畏。”
秦既明笑,抬手,习惯性地捏了捏她脸颊,煞有介事:“月盈开始思考人生哲理了?”
“其实不是人生哲理,”林月盈发呆,“就是觉得斯嘉丽好可怜啊,周围人觉得她无论做什么都是错的。”
“错不在她,”秦既明说,“是当时的社会容忍度低,对女性的要求高,容不得她们犯一点错——甚至不用说犯错,是容不得她们做出任何和主流相悖的事情。”
林月盈有些出神,说:“啊,容忍度低,容错率低……你的话让我想到一个同学,他也是这么和我讲,说他不允许出现会浪费资源的错误。”
秦既明不动声色:“哦?”
他原本在亲呢地揉、轻拍她的脸颊,伴随着这一声,手下力道加大,两下,拍得林月盈感觉脸颊有点痛,像一颗不安分的烟花炸开,麻麻。
好像受到责罚。
林月盈说:“哥哥,你弄痛我了。”
秦既明放开手,歉意满满:“对不起。”
他抬手,从茶几上捏了葡萄,作为赔礼道歉,喂给懒洋洋半躺沙发的林月盈,问:“什么同学?”
林月盈说谎:“就是普通的同学呀——啊,对了。”
她转移注意力,问:“你有没有听到一些很可怕的流言啊?”
秦既明专心投喂葡萄:“什么流言?”
林月盈说:“你和我的流言。”
她微微往后躺,用漂亮的、诚挚的眼睛望自己的兄长:“流言说,你这么久了还不结婚,是因为我。”
秦既明失笑:“很离谱。”
“还有更离谱的,你要不要听?”
林月盈倾身,主动咬上秦既明喂她葡萄的手指,含住。
她可以感觉到秦既明的手顿住了。
这双刚刚轻轻拍打她脸颊的手指,此刻被她含在口中,林月盈若无其事地舔了一下,卷走甜甜的葡萄,好像这只是一个意外。
只是一个受宠爱的妹妹不小心舔了一下哥哥的手。
没有眼神挑逗,没有视线交流,她只是太爱吃葡萄了,能有什么错误呢。
林月盈重新躺回去,裹着毛毯,陷入软绵绵的沙发。
她用轻松的语气说:“他们还讲,说你和我住在一起,其实每天晚上都在搞我。”
第25章 云朵
白瓷盆中注满清水, 用黑灰素石头子儿戗着一株袅袅婷婷的水仙,开着淡淡的花。电视侧的花架上,错落摆着两株兰花, 栽进紫砂花盆中,抽着淡绿色、带花蕾的嫩芽。
这是家中在冬天习惯性摆的花朵, 传统的自然植物香。
口腔的软肉, 有支撑力、灵活的舌尖, 又暖又热的水, 整齐的牙齿。
这些具像化的东西有着一些并不具体的联想, 譬如熟透到裂开缝隙滴蜜的红莓果, 美人鱼深深绞紧幸存者的鱼尾, 盛满蜜液的温泉,无数飞出的蝴蝶和新鲜的苹果。
秦既明是被狄奥尼索斯授予点金术的国王弥达斯, 怀抱中是他最心爱的女儿。
被她含过的手指带了一点温热的潮气,秦既明把这带有她体温的液水抹在她脸颊上:“不许讲脏话。”
“哪里是脏话, ”林月盈说,“我只是完整地复述他们的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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