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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爷爷也没有亲孙女,俩人都宠着她,最后也没逼她继续学。
反正弹钢琴本身是为了陶冶情操,不指望她真的靠此安身立命,真的不喜欢,那就不学了。
她没有做美甲,每一根指甲都是精心修剪出的圆圆,干干净净地透着血色。吃饭时,秦既明给她递杯子,这干净柔软的指尖擦过他微硬的掌纹,触感好比雪花落在暖玉之上,渐渐融化。此刻,这双干净又年轻的手在无意识揉搓着安全带上的樱桃,捏一捏,又搓一搓,按一按。
她昨日大抵也在用这双手触碰自己。
红灯。
禁止通行。
秦既明稳稳停下车,他看着远处鲜红刺目的警告,数字缓缓跳动,这个路口的红绿灯长达九十秒。
林月盈忧伤:“你都不是从小和我一起长大的哥哥了,你都不把我当妹妹了。”
“如果我不把你当妹妹,”秦既明说,“刚才吃饭时我就问你了。”
林月盈停了几秒,手指不安地抠小樱桃:“问什么?”
秦既明缓声:“你好好想想,自己最近做错了什么。”
林月盈沉默。
半晌,她小心翼翼:“我和红红打人的事情,你也知道啦?”
很好。
秦既明说:“你还打人?”
林月盈愣:“不是这件啊,那是什么?”
秦既明叹气,无奈:“你打了谁?”
“就是那个孟家忠嘛,”林月盈委屈巴巴,“我和红红玩得好好的,他非要请我们喝酒,拦住我们,说不喝酒就是不给他面子,就是在打他的脸,我想这人要求好奇怪呀,还要求人打他的脸……”
秦既明揉太阳穴:“你还去了酒吧?”
林月盈安静了。
“算了,打就打了,是他不对,”秦既明问,“你没吃亏吧?”
林月盈喜滋滋:“没吃亏呢,我的女子格斗课可不是白上的。”
秦既明说:“不愧是我妹妹,巾帼不让须眉。”
“那可不是,”林月盈顺着竿子往上爬,得意,“就我这样,娴静如花照水行动似优雅疯狗的妹妹,你打着灯笼也难找。”
“是,”秦既明颔首,“所以,我这打着灯笼也难找、娴静如花照水行动似可爱小狗的妹妹,能不能告诉我,你去英国伦敦,有没有看不合时宜、或者,需要向你那成熟稳重、铁石心肠、冥顽不化的哥哥报备一下的节目?”
林月盈呆住。
绿灯通行。
秦既明专心致志开车,望向前方,视线平静。
“记不住了也没关系,平板就在你前面,我完全不介意你在这个时候重新温习一下那两张照片,然后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林月盈说:“什么合理的解释呀?我温柔善良、英俊潇洒、体贴入微心软软的好哥哥?”
秦既明说:“少拍马屁,这招没用。”
林月盈像个认真听课的好好学生:“哪里有,哥哥教我不说谎,我说的都是事实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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