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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人群里。
此时年关刚过去不久, 女工们谈的还是自己在新年里的各种见闻。
有说自家某个远亲之前私奔, 新年时靠着同乡的车回家的。
有说村里某个女人给外国人当助理, 结果被大家唾弃, 最后跳海自尽的。
有说认识的某个熟人新年大扫除时,不小心摔一脚流/产的, 幸好她流产了, 要不然家里又要多一个孩子, 养不起云云。
凡此种种,聊的都是些家长里短,但大家明显更爱听那些曲折的、有咂摸余地的事儿。
那感觉就好像——一群人聚在一起,把别人的苦痛或悲惨的经历当做槟榔,放在嘴里不停地咀嚼。期间从里面榨出的‘血汁’也不会痛在他们身上,只管“tui”一下吐在地上,猩红的像是某个肺病患者吐出的血。
文景在这种讨论里逐渐明白自己在害怕什么了。
她怕自己也成为其中的主角,或者被动的参与进讨论来。
之前风里雨里,鬼杀队的大家都在为着一个高尚的目标奔波着,琐碎繁杂的生活通通被甩在背后,衡量一个人的方式,无非就是队员等级。
那是一个她熟悉且玩得转的体系,最后退休金拿得比杏寿郎还高。
可退休之后,一切重新开始了,在这种体系里,她变成了一个女人,一个弱者。
大家的评价标准会复杂很多,家里的整洁程度、生了几个孩子、孩子们的情况如何。
‘啊,我是来到了一个更落后的时代。’文景在准备深度参与这个社会之前,终于意识到了这点,于是开始了婚前恐惧。
即使杏寿郎是个好男人,会分散一部分压力,但最终的落脚点还是会在她身上。
不得不作为一个男人的妻子,才能在这里通行。
可是接受了作为一个男人的妻子,接下来就必须要接受一系列成套的衡量。
像是马养大了,必须要戴笼头和马鞍一样。
“哎——”她长叹着,敲开了朴训道场的门。
开门的是佐藤,他早就得了消息,这会儿并不惊讶于文景的到来。
等两人坐定,没聊几句话,就又有敲门的声音。
禁刀令推行已久,还来道场训练的,就是真心喜欢剑道的人了。
朴训道场现在只剩下佐藤一个喜欢宅的弟子,其他的都各自发展,落在其他地方去。
文景听师傅说完,有些羡慕,“真好啊,大家都对自己接下来的人生很坚定。”
师傅对这句话笑了一下,他已经足够老,能看出年轻人隐藏起来的意思。
“脚如果不踩下去,接触到地面,永远会感觉自己飘在空中。”
女孩摇摇头,这种时代的落差和思维上的难以接受,是旁人无法理解的,所以她现在基本绝了靠别人帮忙的心思,只开始自己今天的工作,“我想用鬼杀队老人的角度,来补充全貌,所以今天就麻烦师傅了。”
师傅笑了一笑,说起了自己参与到鬼杀队的经历。
其实并不特别,说出来的经历和其他人大同小异,只是他活了下来,能讲述一个鬼杀队员完整的人生。
幼年时目睹惨剧,少年时辛苦训练,青年和中年时奔波在一线,在中年后半段退休,开始训练新人,最后还看到鬼王被杀,使命在他眼前被完成。
“接下来就没有鬼杀队的补贴,要想办法找其他事情做了。但我觉得自己很幸运,比起那些中途死去的伙伴,能够这样去烦恼今后的人生。”
这句话意有所指,文景点头,不做辩驳。
直到采访结束,拍拍屁股准备走人时,佐藤突然过来搭话,把走到庭院的文景拦下。
“你和炎柱不是准备要结婚了吗?为什么这幅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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