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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他就瘫软在矿道中，失去了反抗的力量。而正因为他的虚弱，他更能感受到那种力量的剥离。

如果要比喻的话, 出过远程任务的他可以这样形容，一只用惯了5G的手机突然从信号基站旁边迅速向无人区移动，流畅的网速卡到让人怀疑人生。原本得到邪眼之后如臂指使的元素力生涩到不可思议, 岩使游击兵恍惚间好像回到了受训之前。

白垩之子手中的光芒愈胜, 邪眼赋予他的力量也就越衰弱，直到他觉得自己沦为了凡人，直到他觉得自己被这个世界所排斥。

风的青、岩的金、火的红、水的蓝、草的绿、雷的耀眼和冰的透亮缕缕交织着洒遍了矿洞下每一寸阴暗的土壤和金属原坯。

光从地底升起，上升着破开黑夜, 比早晨的第一缕阳光更早唤醒了血腥弥漫的哥谭。

震荡器已经处于全力运行的状态中。

提瓦特的地脉在强大元素力的共鸣之下起了应激性地的反应, 世界法则的防御保护系统缓慢而不可阻挡地转动起来, 壁垒增厚，几乎放弃了对另一个维度的提瓦特人的庇护。

燃烧着生命的雷锤和风拳前锋军正准备联手干掉四处乱窜的闪电侠，力量的缺失使沉重的兵器和武装不受控制地下落。当他们强自镇静地看向压阵的重卫士, 那些体型庞大的重量级成员早已无法支撑住背上的装备, 跌坐在地上难以动弹。

阿贝多此时并没有比愚人众好受。

诚然, 最先失去力量的是与规则联系不深的愚人众，但干扰是一视同仁的。更何况阿贝多不仅不能放松, 还要疯狂地榨取身体中的元素力, 或者抽干他附近所有能转化为元素力的能量因子, 因为维持震荡器需要海量的元素力。

炼金术士领结上的神之眼明明灭灭, 眼看也要步入芭芭拉的水元素之眼的后路，这一次的干扰终于完成了。愚人众的战力, 不管是执行官还是先遣队, 现在都已经废了。

他想, 对付黑面具这个戏份不多的十八线角色，蝙蝠侠应该没问题吧？平时蝙蝠家族就能对付阿卡姆暴动，现在总没有理由不行吧？

阿贝多安详地合上眼，他已经尽力了，也算完成了解决了自己带来的敌人。

少年又一次从高空中摔下去，之前接住过他的那一道黑色身影分身乏术。巴里打晕了最后一个没有超能力的搅局者，仗着神速力冲到今天第二次昏过去的阿贝多身边，还没来得及接住他，阳华便凝聚着覆盖了他全身，将白垩之子护在其中。

巴里松了口气，转头给蝙蝠侠当僚机□□面具去了。

搏斗中的蝙蝠侠沉默、冷静，可以当痛觉不存在，也可以以伤换伤，换取他想要的结果。

两颗擦着腰背穿透制服的子弹让黑面具被缴了枪，一根骨裂的肋骨换了黑面具的左腿，当黑面具失去了再战的能力，被注入的他体内的却只是一支强力麻醉剂。

黑面具忿恨不甘，可满目嘲讽。

对，我的谋划失败了，即将被投入牢狱，但我还会有下一次越狱的机会。三年五年十年都可以，但是你呢？你又能阻止我多少次？

闪电侠巴里看看地上的黑面具，又看看巍然不动的顾问，不敢说其他。

***

“你醒了？”杰森坐在小板凳上，靠着阿莉娜的床沿。

阿莉娜只感觉到全身都是酸痛难忍，只能费力动了动手指，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

“阿卡姆和黑门的都收拾了？”阿莉娜无神地看着天花板上的图案，“愚人众呢？也都锁起来了？那他们被关在哪儿？”

二代罗宾叹气，在这么多问题中挑了一个回答，“愚人众抓了一半跑了一半。”

之前还动不了的阿莉娜病中垂死惊坐起，千言万语堵在胸口，吐出一个艹字。

“凭什么啊？！“

累死累活白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