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肌肤,稍一用力,便泛起了鲜红色的指痕。
她整个人都乱糟糟的,跪在那里,眼角挂着泪,头发被汗打湿了,沾在颈子和面颊上,衣襟也被拨乱了,小碗似的秀气漂亮的锁骨,就这样暴丨露在了空气之中。
中央空调吞吐冷气,在上空同热流碰撞,沸腾出雪白的水蒸气流,玻璃上凝出一颗颗小水滴,滚落下来,经过窗台上细微的凸起时,稍一停顿,在玻璃上,划出一道深深的痕迹。
她觉得难过,并不是身体上的不适,只是这样的举动、这样的姿态,总让她觉得,原本就所剩不多的尊严,再一次被肆无忌惮地摧毁。
或许这原本就是他的目的。
不乖的天鹅,就要经受更多的风霜,折了翅膀,才能被驯养得留在应该在的地方。
余光中的他,在泪水中被拉长了,有些混沌不明,唯有接触到的那滚烫的热,提醒着她,他仍在这样的咫尺之处。
失神间,手臂忽然被人握住,她被拉了起来,跌跌撞撞地落入他的怀中。
空气一瞬间涌入口中,刺激到了喉管,宋荔晚剧烈地呛咳起来,挤在他的怀中,每一丝战栗,都忠实地传递入他的胸膛。
“这样就不行了?”他的声音依旧是冷的,似乎刚刚的一切,都并未令他燃起热度,可那语调中,邪气凛然,肆意地席卷过来,轻佻得要人几乎坐不稳,“我以为,你敢逃跑,应该有更多的手段。”
他的手搭在她的腰上,半只手便几乎将整个腰肢都遮挡住了,她是掌中之物,同他之间再没有半分的隔阂,只是这样靠在他的怀中,就几乎有些无法控制自己。
闻言,她吁了口气,原本黑白分明的眼睛,不知怎么的,有些泛红,倒像是桃花开谢了一春,花汁缱绻,拂过眼尾。
她眼底也是冷的,学着他的模样,似笑非笑地望着他,眼波流转,似一尾鱼,鱼尾拂开水面,潋滟明媚不可方物:“靳先生不满意吗?是我哪里做的不好,还是……”
“已经玩腻了呢?”
他像是被她取悦了,唇角勾起的弧度偏偏冷漠而凉薄:“玩腻了?不,荔晚,我们之间,能玩的,还有很多。”
蜜桔被拨开了,水嫩甜蜜的果肉受了力,甜美的汁水沿着指尖沾满了整根手指。
从上而下的阴影,将她整个笼罩住了,春光探得太深,她喘不上气,却也推不开他,脚尖蜷缩着,艰难地点在地上。
他的另一只手,揉捏着她的耳垂,单薄的肌肤下,血管内血液潺潺地流动,迎着光,泛出玉一样的颜色,所谓的软玉生香,不过如此。
她被调转了个方向,背对着他,黑色的长衣下,蝴蝶似的脊骨突起,一格一格,绞住侵入的兽。
雪白的肩胛单薄消瘦,他钳住她的后颈,向下按去,要她失重似的向前仰去,摇摇欲坠地挂在那里。
宋荔晚下意识地绷紧了,手摸索着,想要撑住前面的茶几,可他伸过手来,轻而易举地将她两条纤细的皓腕捞在掌中,一只手便扣住了,弯折在胸口处。
心跳加速,急迫如同催促,在失重感中,她坠落入无望的深渊。
她颤抖着,死死咬住牙关不肯发出一言,身后的他,依旧衣冠楚楚,连领口的一粒扣子都未被拂乱,神情冰冷淡漠,唯有掐在她手腕上的那只手,力度越来越大。她稍一挣扎,便又被他强硬地压了下去。
宋荔晚抵不过他,索性放松下来,柔软地垂在那里,似是一树的嫩柳,被风吹拂着,不做一点反抗。
时间被拉长了,泛出金色的光芒,又或者不是时间的光,是她太过虚弱憔悴,在惊恐同疲惫间,有些失去了意识。
杯中的茶彻底冷了,香炉中也只剩了一捧灰。
宋荔晚跪坐在椅中,一条赤丨裸的小腿垂下,足尖雪白,不染尘埃,却因为用力过度,而痉挛似的微微抖动着。
靳长殊俯下身,握住她的脚踝,宋荔晚猛地颤抖一下,想要躲,却又顿住,似是知道无法逃脱,索性任由他为所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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