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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女管家忽然轻声道:“小姐。”
宋荔晚回过神来:“怎么了?”
“先生的电话来了。”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女管家恭敬地将手机递到面前,宋荔晚看着手机上显示的“靳长殊”三字,半天,才不情不愿地接过来。
“什么事?”
那头,有猎猎的风声,海鸟的鸣叫声,透过手机,清晰地传入耳中,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冷淡低沉,是上位者漫不经心的从容不迫。
“喜欢我送你的礼物吗?”
宋荔晚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不是说好陪我回孤儿院,你把他们送过来,是想赖账?”
他嗤的一声笑了,语调中带一点懒散的恣意:“心情不好?”
宋荔晚沉默,他好像永远能第一时间发现她心情的变化,就好像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她。
这样的垂青,倒像是云端的仙人垂首,信徒便感激涕零。
可她宋荔晚,从来不是任何人的信徒。
所以她只说:“没有。靳先生公务繁忙,孤儿院那种地方,哪是您这样的人该去的?您能抽空把人带来,我就已经应当感恩戴德了,可惜您现在不在我面前,否则我不三跪九叩,自己心里都过意不去。”
“知道吗,你生气的时候话就会多。”他却并不在意她话中带着的玫瑰刺儿,调笑道,“不过,还挺可爱。”
宋荔晚:……
第一,她没生气。
第二,谁准他突然调戏她了!
宋荔晚气成河豚,咬住唇不说话了。
电话那边,靳长殊这才施施然道:“不是抽不出时间陪你回去,只是回去一趟,你能留多久?倒不如将他们接来,整个假期都陪在你身边,免得你想他们时,还偷偷掉眼泪。”
“我才没掉眼泪……”
“荔晚。”他将语调放低,低到几近于温柔,“我可以将他们永远留在你身旁,只要你愿意,我什么不能为你做到?”
声音如同最缠绵刻骨的风,拂过耳骨,一瞬间,春色如酒。
心脏跳动微微加速,像是也在为这一刻他的言语而激越,他不常说甜言蜜语,吝啬他的誓言,可偶尔泄露只言片语,便足够人心驰神往。
若他愿意,全世界他都唾手可得,旁人的一颗真心在他眼中,不过也只是可以随意拨弄的玩物罢了。
心像是被分出两端,一端快乐、一端悲伤。
放置天平之上,却难以决出轻重。
她招架不住,蹙起眉来,像是这一刻的快乐与痛苦,就快要将她淹没。
宋荔晚怕靳长殊听出不对,匆忙道:“我知道了,那我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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