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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昭廉在舞池的C位,穿着一件骚气的酒红色衬衫,那头金发在灯光下华丽璀璨,是斑斓缤纷中唯一纯净的靓丽。
以前他的头发都挺长的,后面留着狼尾,刘海垂在额间,俊美之中贵气十足,狭长的眼尾透着不近人情的冷冽,但那双琥珀色的眸子永远带着盈盈笑意,嘴角漫不经心的弧度冲淡了他身上的冷漠感。
今天再见,司昭廉把头发剪了,狼尾没了,变得干净利落,刘海也短了一些,露出了深邃的眉眼,整个人看上去精神又挺拔。
“哎,凡子来了。”
莫凡的肩膀被纪阳搂住,紧接着一杯酒递过来,“这么晚才到,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在家闲着也是闲着,”莫凡跟着纪阳走到卡座,朝卫末霖点了个头,“况且你们都来了,喝酒的人都找不到,我就勉为其难过来喝酒吧。”
“说得好像你就只是过来喝酒似的。”卫末霖失笑,转而一看见莫凡两手空空,“你没给人家带礼物啊?”
莫凡反问:“我带礼物干什么?他想一出是一出,谁过两个生日的?明明生日就过了,还厚着脸皮又举一次,我还带什么礼物?”
“什么生日?” 纪阳看向卫末霖,“今天是司昭廉的生日啊?”
卫末霖:“不知道啊,不是吧?他生日不是过了吗?那时候还没回国,在国外过的。凡子,司昭廉说今天是他生日啊?他逗你呢吧?”
一开始莫凡也觉得是司昭廉胡编乱造的借口,但他根据司昭廉的出生日期查了一下农历生日,确实是今天没错。
莫凡问:“他给你们说今天是什么party?”
“他的复伤party啊,”卫末霖拿起酒杯灌了口酒,“他受伤这段时间可老实了,打着养伤的借口,任何人约他都不出来。据说每天朝九晚五地到公司,下班后就找不着人了。一问就是在养伤,有两个商业酒会需要他出席都没来,说伤口有点深,不能喝酒,医生说不能熬夜。”
说到这,卫末霖笑了,“我寻思着他是伤了手臂,怎么搞得像海王从良一样。”
莫凡眸光微动,没接这茬儿,看向在舞池里跳舞的男人。
看来司昭廉只给他说了今天是农历生日。
看来那段时间,司昭廉是真的老老实实在他家做着家庭煮夫的角色。
司昭廉跳出了汗,灼灼灯光在他俊美立体的脸上浮上一层柔光,刀削斧凿般的脸看上去柔和不少,旁边长得还不错的男孩儿和他频频互动,身体贴在一处,脸挨着脸,下一秒就要亲上去一样,看上去倒是般配得很。
莫凡眯了眯眼,问发小:“那你们说什么礼物?”
“人家为了你受伤,这会儿举办恢伤party,你不得准备个礼物感谢一下?”纪阳靠在椅背上,想到什么,好奇地问,“前段时间,你也约不到人,不会一直和司昭廉鬼混在一起吧?”
“……”莫凡一噎,“说什么屁话?我天天谈业务,你不知道?”
“正因为这样才反常,”卫末霖感慨,“你是什么人啊?一年三百天都混迹酒场,这下突然从良,天天待在公司、约人谈业务,真有点儿不习惯。”
莫凡余光黏在司昭廉身上,笑骂:“滚蛋。老子就该天天花天酒地是吧?”
他们正聊着,一声甜腻腻的“莫少”插进来。
莫凡一回头,只见顾谨端着酒杯站在旁边,脸上的伤已经好了,又恢复了以前的精致靓丽,笑容温和,“恭喜酒吧重新开业,祝往后一切顺利。”
“哎,这不是顾谨吗?”纪阳笑了笑,“今天你也来了?你哥呢?这种场合,他不出现一下?”
顾谨笑吟吟的,“我哥在国外,收到司少的请柬后叮嘱我今天一定要来,多给莫少和司少敬几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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