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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着!”

因为他没花他爹一个铜板儿,手上的钱全是祖父临终前留给他的,爱咋花咋花,谁都无权置喙!

又说“就算扔水里听个响也不会便宜了别人”,别人指谁,一目了然。

这话可算是戳到荣伯爷的肺管子了,作为荣老侯爷唯一的继承人,老侯爷临终前竟将私库钥匙绕过他,全部留给了他老人家最疼爱的孙子。甚至为了这笔钱财,还给孙子留下了连他都不知道的人手暗中护着。

荣伯爷气急,心里对人无法言说的隐秘被人刺痛,斥责儿子: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五殿下是你能肖想的?”

荣舒朗看不惯他爹很久了,以往没机会,逮住了还能轻松放过?便直言:

“没脸没皮,眼瞎心盲,你还夸你那上不得台面的庶子想娶公主是有志气呢,我怎么了?我好歹是堂堂柳家嫡女肚子里生出来的!

我柳家嫡亲的外孙是癞蛤蟆,你那不知什么腌臜地方出来的女人肚皮里爬出来的儿子,岂不臭不可闻!”

还说他爹:“您也真不挑,香的臭的都往身边笼,这点我可比您强,我看中的是最好的!”

父子二人算是彻底撕破了脸,从此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同在一座府邸,却是相看两相厌的局面。

便是上次荣舒朗重伤,荣伯爷也只露了个面而已,如今却在听闻他大好后跑来找存在感。

舒朗觉得好笑,便笑问来人:“老家伙这是在哪儿碰壁了,来我身上撒气呢?”

亲信面色肃穆,无比端庄道:“伯爷一片拳拳爱子之心,二少爷误会伯爷了。”

除此之外,亲信也说不出其他丧良心的话。他不能私下议论主子的是非,可在这事上也夸不出主子更多好来。

舒朗闻言便明白了,也不为难传话之人,拍拍对方肩膀,心情挺不错的样子道:

“你回去告诉那老家伙,小爷我不管府里人私下跟他吹了什么歪嘴枕边风,我没法儿弄死我老子,还没法儿弄死府里那小畜生吗?”

主要是荣伯爷现在死了,他大哥还没搭建起军中人脉,他们家势必要一落千丈。否则这事儿都等不到舒朗来想,荣夫人早付诸行动了。

舒朗笑的开怀:“以往我没空搭理他们,就一个个真以为能爬我头顶撒野了?”

亲信瞧着他笑眯眯说狠话,心下不由一激灵,二少爷往日在府里胡闹,最多是放些狠话,搞些无伤大雅的恶作剧,都是小孩子把戏,从不被伯爷放在眼里。

可眼下他瞧着对方神情,莫名觉得二少爷说的是真的。

舒朗也不管他心里怎么想,接着道:

“都以为我成日‘沐浴佛光,聆听圣音’便觉我吃斋念佛不动妄念了?老家伙想给那对母子出头,何必借你之口。便是他自个儿来我跟前说,我都不会把他当回事的。”

说完又觉无趣,摆摆手赶人走:

“就这么跟老家伙说吧,无需你做任何修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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