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撼。
这两人是什么人,竟然本事大到能往魔宗里塞线人?
他曾经偶尔有次——或许也不是偶然,而是萧无渡杀鸡儆猴,有意无意地带他看了几眼魔宗处置叛徒的用刑现场。
当场给江宴秋干yue了,当晚连做好几个噩梦,并坚定了自己一定不能崩人设的信念。
要是被天性多疑的魔宗少主看出来自己找的替身疑似被人夺舍、里头换了个芯子,猜猜看他的下场会不会比那些人好到哪儿去?
而这两人,不仅语气平淡地讨论塞线人,仿佛是件无足轻重的小事,还隐约对萧无渡语带嘲讽,似乎大有取魔宗而代之的想法。
……萧无渡的仇家?还是其他野心勃勃的魔修门派?
而且,先前在秘境中,听詹台乐无意间提到少宗主疯了,江宴秋还理所当然地认为是疯批的疯,主角受场合限定那种,一点没往自己身上联想。
现在听到不止一个人这么说,甚至还是对魔宗以及萧无渡的近况相当了解的可疑人士,他自己也不得不怀疑动摇了。
“尊上,这是我们血冥宗复兴的机会啊。”
听到黑衣人这么说,对面态度恭敬的下属也难掩激动:“萧老宗主日薄西山,已经不成什么气候了,要是萧无渡也遭遇不测,魔宗上下势必大乱。咱们这时候出手,定是占了天时地利啊!依属下看,您才是最适合统领北疆,不,统领整个修真界的人!”
黑衣人笑了笑:“这话,还为时过早。那萧无渡也只是疯了而已,修为却是还在。要想扳倒他,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您的意思是?”
黑衣人负手而立:“他原先是怎么疯的,我们只要按同样的办法,让他更疯就行。”
“您的意思是……?”
黑衣人冷笑:“他不是因为小情人逝去,痛不欲生吗?人死了,不要紧,我们只要伪造出个相似的血溅当场的场景,还愁他,不再疯一次吗?”
属下恍然大悟:“尊上英明!”
黑衣人面对下属的吹捧,面色悠然,却也不见多少得色,冰冷的嗓音低语道:“正好,最近还有一件大事。那东西,也该露出马脚了。”
“这小小的芙蓉镇……要变天了啊。”
.两人离去良久。
江宴秋脚都快站麻了,才敢撤去伪装和结界,从树干后走出来。
万幸,千钧一发之际,他本能感觉到不对劲,提前飞速画了个小型的隐气阵。
除了将气息和灵力的波动收敛到近乎没有,这个阵平时就是个鸡肋,并没有什么卵用。
没想到,竟然在这种时候帮了他大忙。
也是刚刚血冥宗那两人谋划展望可能到来的大事太过入神,又太过自信,不相信这种灵识提前扫荡过的荒郊野岭会有什么人敢偷听,才被江宴秋逃过一劫。
刚刚那番对话……他唯有震撼。
芙蓉镇即将有什么大事要发生?还是魔修门派口中的大事?
事不宜迟,他得赶紧回何府把消息告诉其他人,赶紧跑啊!
只怪刚刚使用判官笔画“门”字诀把他灵力掏空,短时间无法画第二次。江宴秋只得一路跟着罗盘的指引,飞速下山,又在一名好心樵夫的指路下,找到了回何府的路。
“欸?仙师?”
天色已完全黑下来,看门的童子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睛,见到他急匆匆回府,还有些惊讶。
他今天看了一整天门了,也没见仙师出去过呀,怎么还从外面回来了?
再一想,要是没点神通法门,怎么能叫仙师呢!不过是神不知鬼不觉简简单单出个府而已嘛,还是他见识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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