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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议论他的那些人脸色也不太自然。
江若溪勉强笑笑:“你没放在心上就好。大哥怎么这么有空,还专门和你谈心,不会是你自己胡编乱造的吧,宴秋,撒谎可不是个好习惯。”
江宴秋状似十分惊讶,茶茶道:“三哥,你怎么会这样想呢,那你真的是误会兄长了呀。他只是表明冷漠,实际上细心又温暖,生怕我在家里住得不习惯呢,我心里感激还来不及呢,你怎么能这么误会大哥呀,会伤他的心的呀。”
说完,他还感动地擦了擦眼角感动的泪水。
笑死,其实江尘年只是把他叫过去,两个人相对无言地喝茶而已。
只是茶言茶语对江若溪格外好使而已。
众人纷纷惊悚,这说的是谁!是那个杀伐果断不近人情的家主吗!
江若溪咬了咬下唇,目露难堪,咬牙留下一句“那我就放心了”,便狼狈地走开了。
江宴秋上一秒擦拭完不存在的泪水,下一秒就转头。
看见“体贴又细心”的江尘年本人正站在不远处,神色淡淡地看着自己。
江尘年:“心里感激还来不及?”
却没想到,他若有所思:“原来你内心是这么期望的,希望兄长多关心关心你?”
江宴秋:“……”
不是……你听我狡辩……
.“肃静。”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站在大殿中央,他声音并不见如何洪亮,却令所有人不由自主地安静下来。
他面前是一块造型古拙的石板,刻着密密麻麻玄奥的梵文,叫人多看一眼就头晕眼花。石板一块圆盘状的凹槽,凹槽里已被经年累月的血液染成褐红色。
“所有人,点到名后依次将血液滴在凤凰台上。金色为最上等,红色最为最下等。”
这是看继承到的凤凰血的浓度。
叫到名字的依次上去,众目睽睽之下当场揭晓,比高考出分还刺激。有人紧张得手直抖,半天划不开口子。
“下中。”
“下下。”
“下上。”
“中下。”
……
老爷爷看着血液的颜色,语气平淡得像在说猪肉的成色。
天分这个东西是最不讲道理的。
中等的已经算凤毛麟角了,瞬间喜笑颜开,享受着来自周围人无比羡慕的视线。绝大多数人都是下等,被老者判了“死刑”后脸色瞬间耷拉下来,蔫头蔫脑地回到队伍中——顺带一提,江尘年当年是上中。
终于到了江宴秋。
他十分淡定,咬开食指,挤了几滴血进去。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石板一瞬间光芒大盛,又很快消失。
因为这一变故,不少眼尖的都瞪大眼睛伸长了脖子往这边看,原本表情平淡的老者也目光严肃,死死盯着石板的变化。
鲜红鲜红,比红领巾还要红。
其余那些“下下”的,好歹也掺着点金色,他这直接是一滴也没有.JPG老者的眼神瞬间无比失望,几乎是带着点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长叹一声:“怎会如此,明明出生凡间,却在阅览心法前一朝炼气,若是……可惜啊。”
“罢了,这说不定就是天意吧,不让我江氏再出一个绝世之才。”
“——下下。”
闻言,底下其余弟子无一不是心情复杂,紧张、忐忑、嫉妒、窃喜。
人性就是这样。
如果一个与自己毫无关系之人,年少天才,大展光芒,或许还会感叹几句真是羡慕,甚至心生向往,感到激励。
但如果这个走好运的是自己的朋友、同门、认识之人,则羡慕钦佩就会变成嫉妒,如同一根剧毒的刺扎在心中。
自行炼气?传说中的天才吗?
这又如何,一个半滴凤凰血也没继承到的废物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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