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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想了。
他顾不得伤腿,发出了猪叫声:“我这次一定要把他亲手打死,你们都不能拦我,拦我的跟他一起死……啊!”
这是牵扯到伤腿,疼得龇牙咧嘴了。
第六十章
然而沈家的情形显然已经不容寿山伯回去慢慢教育那个不孝子了。
当晚, 几家赌坊都找上了门,把寿山伯的门拍得震天响,门子哆哆嗦嗦地开了门, 那些人竟然直接就冲了进去,气势汹汹的,不知情的还以为是被朝廷的人来抄家了。
家仆们吓得不敢拦, 纷纷逃散开来,只敢在背后探头探脑地看着。
唯一值得庆幸的, 寿山伯和大太太愁到这个时辰还没睡,身上衣服都未脱,因此面对这些不速之客都还能保持些体面。
但也仅此罢了, 那些个打手看到他们, 一点情面都不肯留,一句话不多说, 就开始搬值钱的古董字画与摆件, 大太太想要去拦, 反而被抽走了一只镶嵌着红宝石的金钗。
抽走金钗的打手颠了颠钗子的重量,指挥人道:“来个人把这女人头上的首饰都拆下来了, 其余人跟我去正房搜去。”
大太太尖叫, 叫寿山伯, 可怜寿山伯拖着条伤腿拦这个拦不住, 拦那个反而被掀倒在地,那些打手唯恐自己迟了一步,抢不到值钱的玩意交差,都蜂拥进内宅, 完全顾不上倒在地上的守山伯, 个个都往他的伤腿上踩过去, 疼得他在地上干嚎着,完全顾不上自己的发妻被人拆了发簪,满头长发乱得像个疯婆子。
都到了这个时候,大太太仍然护财心切,要与打手搏斗,抢首饰的打手也没什么耐心,拆耳环的时候直接上手扯,硬生生把耳朵都扯破了,大太太疼得尖叫。
等到了这时候,老太太终于穿好衣服,颤颤巍巍地赶到,看到儿子伤腿都是血,疼得在地上抽搐,儿媳捂着耳朵尖叫,拄着拐杖连一头碰死的心都有了。
但没办法,如果她倒下了,这个家就真的完蛋了。老太太用这辈子都没有过的卑微对抢了儿媳首饰的打手道:“老身那儿还有些金银,麻烦小兄弟与诸位说声,来前厅分了,也不用这样辛苦去抢。”
打手看了她一眼:“老太太,你孙子欠的可不止一家赌坊,也不是一个小数目,出发前我们给你们算过账,你们不把地契房契拿出来,这账可能还赔不了了。”
听到这话,大太太直接晕了过去,寿山伯都说不准是腿更疼还是心更疼,嘶声喊道:“不孝子!”
老太太摇摇欲坠,全靠丫鬟扶着身子,她道:“怎么可能欠那么多银子,你们赌坊的账有问题。”
打手道:“老太太这话可不能乱说,你家孙子滥赌,怎么反而怪到我们赌坊上去了,我们赌坊的账可是禁得起官府查的,是不是啊,寿山伯?”
寿山伯不敢说话。
打手哼了声,进了内宅。
寿山伯身子都在发抖:“肯定是沈不言和祁纵,这世界上哪有这么巧的事……”
大太太已经扑到他身上厮打起来:“要不是你带着儿子进赌坊,他能烂赌成性?”
沈不言是在除夕的白天知道沈家人已经搬离了上京,留音说起来时可解气了,说沈家被卖的一点都不剩,从古董金银到下人马驹,都卖了,要不是灰尘不值钱,可能连灰尘也要卖了。
“挑了刚开城门的时候走的,连辆驴车都雇不起,一家老小靠双腿出的城,老太太年纪大,走几步就喘,更可怜的是寿山伯,好巧不巧,一条腿废了,连个棍拐都买不起,只能拄着个树枝,蹦着走,三步滑倒两步的,守城的士兵看了很久的笑话。”
沈不言心里有些诧异,祁纵说了不会对沈府手软,可她确实没想到能把他们折腾到这个地
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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