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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有足够理智的头脑,在将来某个会让我自我唾弃的时刻,好好地保护住我的姑娘。”

沈不言摇摇头,不可思议似的,喃喃道:“你不会觉得这样对你不公吗?”

“没有什么不公啊,你又没有退路,可我有啊。”祁纵笑了一下,很淡的一个笑,“安乐的话,朱清漪的话,姨娘的话,我都听进去了,尤其是姨娘的话,在你看来是骂你,其实在我听来几乎是指着鼻子在骂我……如果有一天,有个人跟我说,我的亲生母亲喜欢我的父亲,林姨娘喜欢寿山伯,这很可怕吧,尽管你现在的处境比她们好很多,可是主动权和决定权都不在你手里,金屋藏娇的陈皇后最后还不是只能形枯槁而独居长门,所以哪有什么不公?不必心疼我。你要是那种有坏心肠的人,我倒是还会防你,你既然没有,哪怕没有很纯粹的喜欢我,也能好好地照顾我,我又有什么可以被心疼的?”

他伸出大掌,抚了抚沈不言的后脑勺,轻声道:“我知道现在还早,等到将来皇孙即位,我会自请卸甲,届时我带你去周游山水。”

沈不言猛地看向他。

即使祁纵并未明说他们在何时何地初遇,初遇时又是个什么光景,但仅仅是这样一句话就足够让沈不言确定了究竟是哪一天哪一刻。

因为哪怕是对林姨娘,她都没有倾述过不愿再被拘束在后院的愿望。

因为沈不言知道,这样的事说出来,也只会被觉得异想天开,而当作童言稚语,一笑了之。

所以她唯一一次将自己的心事宣之于口,就是在面对一个萍水相逢的路人,她知道一个路人,是不会关心她一个孩子究竟在想什么的,因此才能说得毫无心理负担。

但也只是把这个路人当作了一个倾述的对象,至于这个对象是狗还是木头,沈不言都不在意,因此她并没有在意这个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长什么模样,当初又是个什么语境。

而这样的不在乎,在面对祁纵的铭记时,显得过于随意了,在爱这件事上,沈不言比不过祁纵,连这样的事,她也要落于下乘,显得她过于没心没肺了。

她感到一些歉疚:“对不起,我不记得了。”

祁纵摸摸她的头:“是我从你的话里汲取了勇气,而我根本没有帮上你,因此我记得你,你不记得我,是件多正常的事。”

祁纵也庆幸于她的不记得,否则从他们后面重逢的场景去论,沈不言若还记得他,只怕会对他更加失望罢。

第五十七章

祁纵替沈不言粗略地洗了一遍, 几个粗使婆子便抬着新煮出来的暖身汤水进了来,祁纵裹着沈不言,将她放进去泡。

尽管沈不言的身体状况有所好转, 但祁纵担心沈不言一下雨淋狠了,宫寒还未除又一下子回到老样子。

沈不言在滚烫的药水中被蒸得肌肤泛着一层层的樱色,白里透红的, 逐渐展露出健康来,但祁纵仍然不放心, 还是叫她泡足了时辰,才替她擦身,把她抱进地龙烧得旺盛的内室里。

恭候多时的大夫很快替沈不言清理伤口, 上药包扎, 沈不言抬手摸了摸额头上的纱布,总觉

得临近年过, 还受了伤, 有些不大吉利。

但一想到祁纵承诺了她什么, 沈不言又开始欢喜起来。

正妻,这是沈不言最开始想都没有想过的位置, 在国公府时, 她被沈镜予踩在脚下, 她曾绝望到想认命, 可是才小半年,她的地位得以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从此之后,她将不再是卑微的妾室,她的孩子也不会是庶出, 等出了门前, 她将得到尊敬的目光, 而不是似有若无的轻视与对她的品性的猜忌。

沈不言得承认,因为这些而产生的喜悦已经压倒了她对祁纵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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