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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别人都不重要,我们不要理会别人了,好不好?他们都不值得你伤心。”
沈不言是在祁纵环紧的臂弯里醒过来的,在清醒之前,她梦到了自己被一条巨蟒缠绕,几乎到了要窒息的地步,她挣扎着要从巨蟒的身躯中逃出来,反而被缠得越来越紧了,几乎要死去,
她在绝望中清醒,方才看清了罪魁的模样。
她的记忆还停留在昨夜里,祁纵带着一身的抓痕与吻痕,在满场暧昧的目光里,把一个个对手摔倒在地,然后迅速锁喉。
沈不言不清楚最后她是怎么回到了营帐里,两人又是怎么翻滚在一起,而祁纵又是怎么如何
肯留了下来。
秋猎至今已经四天了,这还是头一次他愿意与她同床共枕,说不上来的感觉,有高兴,但更多的还是怅惘与茫然。
沈不言轻轻叹息。
她的呼吸又柔又软地落在了祁纵的鬓角,他还没有完全清醒,黑发在枕头上蹭了蹭,便先凑上来找沈不言的唇,轻轻咬着含着,慢慢吮吸,一只手往下探去。
等到两人可以彻底起来,已经到了午膳时分,也亏得今日靖文帝没有遣人来找祁纵,否则春宵苦短日高起的,说出去都丢人。
沈不言其实一直都在等着祁纵跟她算账的。
从发现避子药到现在也有四日了,祁纵应当想好该如何发落了他,他也不是没有发过脾气,可是最生气的那天,也只是和沈不言说要她生一个孩子。在这之后,他对她的态度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她并不觉得偷吃避子药的事就能这般轻易地揭过去,她害怕祁纵是在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再和她算总账。
沈不言越想越不安,于是只身走到祁纵面前,给他跪下,道:“妾身有罪。”
祁纵凝了凝眼眸,道:“你有什么罪?”
沈不言道:“妾身未将偷吃避子药的事如实告知爷,可爷能否听妾身一句辩解,妾身偷吃避子药,只是因为妾身惶恐,在家事便常听姨娘说女人生孩子与半只脚踏入棺材无异,因此才不敢生。”
她撒了谎,但额头轻微下点,让祁纵看不清她的神色,沈不言不觉得祁纵能看穿。
她想过了,安乐的话不能尽听,但有些话也是没有错的,她无处可去,而比起其他牢笼,祁纵这个牢笼要好上许多倍,至少这儿有丰足的生活条件,并且没有其他的野兽。
沈不言想要试着,让整个牢笼一直都干干净净的,不会有其他野兽进来。
那么,第一步,她需要消除祁纵对她的偏见,让他能从避子药这个坎迈过去。
祁纵垂着眼眸看她,许久都没有说话,沈不言心如打鼓般紧张地齐奏着。
半晌,祁纵方弯腰将她扶了起来,道:“我喜欢听你自称‘我’,从今以后,便再自称‘妾身’了,你愿意叫我夫君也好,祁纵也罢,只不要再称呼为‘爷’了。”
沈不言愣了一下,想不起她何时在他面前自称过‘我’,但祁纵已经松开了手,披风从她的手背上缓缓擦过,他往外走去,对沈不言道:“出来,带你去骑射。”
他没说原谅沈不言,也没说不原谅她。
沈不言摸不准他的态度,但看他仍肯和颜悦色地理会自己,总觉得事情还不到最糟糕的时候,一切还有转机,因此也拔步跟上了。
长丰只牵来一匹高头大马,祁纵已经在上面了,捍腰束紧,手套扎稳,只露出修长的十指,他一手牵缰绳,一手摊开向上,邀请沈不言:“上来。”
沈不言望着他向上的掌心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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