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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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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逃。

但她没有,她只是怔怔地出神,眼睫下全是茫然与困惑。

祁纵并没有即刻离开营帐,他让人把留音叫来了。

尽管他自觉已经把真相猜了个七七八八,但人总是犯贱,不到彻底尘埃落地时,永远都保存着一丝不该有的希望。

他负着手,抬头望着那轮悬挂在夜色中的月亮,想到从前在陇西时,他也这样抬头看过月亮。

月有阴晴圆缺,但他似乎与圆月总缺点缘分,每每抬头,看到的不是残月就是空无一物的夜色。

仿佛他的人生中,注定只有离悲,而无合欢。

留音被带了过来。

祁纵并未回身看她,一双眼仍旧望月,眼睛睁得发涩发酸,他用让留音听不出端倪的语气问道:“避子药的事,说说罢,究竟是怎么回事。”

留音从这句话里听不出祁纵究竟知没知道,也不无法判断出他知道了多少,她只是震惊地想到,沈不言当真是全说了。

真是傻。

何必呢?既然明知是虚情假意,那就虚情假意到底好了,你要拿澄澈的真心去待人,因为一句谎言而自责不安,问题是,男人会在意吗?

他们要的本来就只是女人的奉承与爱慕,真要求真心,还会流连青楼花巷,逢场作戏吗?

留音咬住唇。

祁纵从她的反应中已经探知到了准信,毕竟若是真有苦衷,留音此时肯定已经迫不及待地倒苦水了,而不是这样,闭口不言。

是因为觉得很难开口吧。

可明知道难开口,当初为何又要轻易地去做呢?

祁纵的胸腔里满是愤怒,他冷笑:“不就是吃了避子药吗?这点小事就这般难以启齿?”

留音噗通跪下:“姨娘,姨娘是有苦衷的……”

她说着就卡壳了,那些苦衷,祁纵能理解吗?

倘若他能理解,沈不言就不会只是个妾室而已。

他只会愤怒,因为自己的妾室没有办法全心全意对待自己,这样无异于是对他的背叛。

所以留音只能哆哆嗦嗦地说沈不言有苦衷,却没办法真的把苦衷详细到来,祁纵失望地闭上眼,道:“滚吧。”

留音软着腿从地上爬了起来,祁纵回身,只能看到她慌张的背影。

这样怕他。

奴婢随主,都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祁纵抬起脚步,走了。

留音慌张地冲进营帐里,喊道:“姨娘,姨娘……”

她扑到沈不言的身边,双手扶住她的膝盖,恐惧地查看沈不言,但见沈不言只是发怔,身上并无什么伤痕,她松了口气。

在家里是父亲就总是打母亲,祁纵又是个凶的,她当真害怕祁纵气极了会打沈不言。

沈不言回神,看到留音慌张的模样,勉强一笑:“怎么了?”

留音哽咽难过道:“傻姨娘,你怎么真的把避子药的事告诉了将军啊。”

沈不言的笑容就僵住了,半晌,她缓缓摇头:“我没来得及说,他就走了。”

“那……”留音惊讶地捂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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