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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不言放下茶盏,道:“母亲在说什么?我一下午都没有离开过帐子,又怎么害得了兄长?母亲作为兄长的母亲,该知道兄长几斤几两,既然如此,怎么没有在他临行前,多劝他几句,莫要犯蠢啊。”
大太太扬手,巴掌未扇下去,被留意捏住了手腕,沈不言起身,道:“兄长是因为将军才能来秋猎,兄长闯了祸事,很难不牵连到将军,太太可有想好如何赔礼道歉了,就来找我算账
了?”
大太太盯着沈不言,像是重新认识了她一般,道:“好,好,沈不言,你别忘了你还有把柄在我手里,你可别得意太久,我等着你被扫地出门那一日,届时你可别回来求我。”
她挣脱开留音的手,瞪了她一眼,气赳赳地拂袖而去。
留音注视着她的背影,担忧地问沈不言:“姨娘,她若是真把避子药的事告诉将军了该怎么办?”
沈不言道:“不怎么办。”她重新坐回了原位,阳光落在她的眼睫上,拉下墨碳勾出的寥落几笔,她道,“本就是水中月,镜中花,碎了就碎了。”
她承认,祁纵这些日子对她的好,却是像一缕阳光一样,把她阴霾的内心照亮,照暖。
但正因为如此,反而让沈不言更加胆怯,不敢去触碰这束随时都可能消失的阳光,她怕碰了之后,从此以后她再也没有办法守住本心,忍耐阴凉夜色。
因为是她需要祁纵,不是祁纵需要她,她害怕这种不对等的需要,最后会扭曲她的内心,让
她变成自己最讨厌的人。
若是从前,她还觉得这不可能,但当迈出利用祁纵的第一步时,对着他虚情假意地笑时,沈不言就认清了自己,原来你也不是那般清高,原来你也能在没有理清本心之前,对一个男人卖
笑。
因此沈不言越来越害怕,所以在越陷越深之前,还是就此打住罢。
若大太太真可以把避子药的事扬到祁纵脸上,沈不言还要谢她替自己悬崖勒马。
大太太回了营地,沈镜史已经醒了来,他坠马时摔伤了,但因为靖文帝那句话,哪有不识趣的大夫肯来给他医治,他又吃不了苦,熬不住痛,只能边哭边骂祁纵,沈镜予已经知道了事情经过,气得骂起沈镜史来,于是渐渐发展成了兄妹对骂。
沈不渝也在,她听得脸色铁青。
沈家兄妹私下怎么互相不待见都是私下的事,但在外头是一损俱损的,沈镜史丢了前程,本就在逐渐破落的沈府只会更加破落,现在还有上了年纪的高官肯讨她去做继室,日后但凡是有点仕途追求的都不可能与沈家产生瓜葛。
难道她沈不渝只配做商□□吗?
她不甘心。
此时正巧大太太进来了,对骂的两人都收了声,三人齐齐看向她,眼里都有稀薄的期待。
大太太摇了摇头。
沈镜史气到破口大骂:“沈不言这个小蹄子,如今麻雀飞上枝头变成凤凰了,就可以狠下心肠来不管亲兄长了,这是什么白眼狼?”
以他的脑子根本反应不过来这就是沈不言的算计。
大太太凉凉地看他一眼:“你骂她又有什么用?如今祁纵就得意她一个,难道你还能原地变个狐狸精,把祁纵的魂从沈不言那里勾来,对你言听计从吗?”
沈镜史道:“我是男的,我可做不了狐狸精,但四妹妹不是在这儿吗?”
尽管沈镜予之前被大太太通了气,但听到这话还是没忍住锤了沈镜史一下,沈镜史冷笑:“你要是有本事,没被休弃,我能落到这个田地,母亲能还要看沈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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