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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可是如今已是陛下的宠妃,那就是臣下的主子,您怎可这般……”
燕长风说:“为了这个女人,陛下不立后,不选妃,后宫没有女人,陛下便少有子嗣。”
“孟公,你不会不知道前朝是怎么亡的吧?就是因为子嗣不丰,太子无德,才被臣下抢了江山。”
“陛下少年英武,是我们大雍的希望,你难道想看着大雍的延续都断送在一个女人的手里吗?”
燕长风字字句句,掷地有声,且都踩在孟思源这等老臣最担忧的点上。
最后的结果不言而喻,孟思源答应同燕长风合作。
一个宰相,一个亲王。
两人想要做些什么,并不难。
更何况他们挑选的日子还是在燕臻生辰当日,宫禁之中进进出出不下千百人。
而出事之后,燕长风也同他当初所承诺的那样,将事情结果自己承担。
但是孟思源当了一辈子忠臣,这会儿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不可能不心虚。
尤其是听到薛呈来通传,说陛下想单独问他话的时候,更是不安到了极致。
小内监送了茶水上来,孟思源没心思碰,起身在偏殿里走来走去,略显焦躁的踱步。
等燕臻沐浴更衣完,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时辰。
他尚且有些虚弱,走路的时候都有些摇晃,薛呈冒着生命危险给他端来一碗药,“陛下,您还是喝完药再去吧,要不然身子真的撑不住,龙体要紧。”
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有些发颤,却没想到燕臻竟抬手接了过去。
他大口将汤药喝干,往偏殿走去,孟思源正在不住地踱步,听到声音连忙转身,躬身行礼,“参见陛下。”
燕臻何等敏锐,纵是现在精神还有些虚弱,也一眼就察觉到了他的不对。
当即蹙起剑眉,沉声问道:“怎么?可是朝中出了大事?”
孟思源一怔,连忙摇头道:“并不曾。”
燕臻居高临下地看他一眼,走到御座之上坐下,而后抬手示意他先起身,“这两日朕病倒昏迷,书房挤压了不少奏折,朕头疼看不下去,劳烦孟公同朕说说,这几日可发生了什么不曾。”
原是为了这个,孟思源松了口气,近几日发生的朝政大事迅速在脑海之中浮现,孟思源捋了捋语言,缓缓道来。
他无疑是一个称职的宰相,虽然身处高位,但是对于下面的小事也都了解甚清。
燕臻闭目听着,果然都是些琐碎平常的事,他稍稍放下了心。
同时又不免生出疑惑,既如此,方才孟思源怎么会是那副急躁,甚至有些不安的模样。
他微不可察地拧了拧眉,在孟思源最后一个字落下的时候睁开眼睛,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而后问了一句,“没有了?”
孟思源一怔,回道:“是。”
燕臻轻点了下头,“好,朕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臣告退,还望陛下保重身体。”
孟思源拱手欲退下,然而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燕臻冷不丁唤了他一声,“孟公。”
不同于方才公事公办的肃然,而是一种渗到人骨子里的冷意。
孟思源不自觉地肩膀一颤,飞速地平复着扑通扑通乱跳的心脏,转过身去的时候,已经恢复如常,“陛下还有事?”
却不知燕臻已经将他的全部的细微动作都看在眼里,搭在桌上的手指紧紧攥着,面上却温和一笑,“朕只是想说,这几日辛苦孟公了。”
孟思源猛地松口气,谢恩之后退下。
却不知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刻,燕臻面上的那点子笑意已经尽数敛起,他屈指敲了敲桌面,“来人。”
薛呈走进来,“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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