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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连晖便去前面的码头租了一条画舫,那画舫很宽敞,燕臻和陶令仪进了中舱,连晖几人则远远地待在尾舱,只怕打扰了主子游湖的雅兴。

因着上次出来的教训,这次水绿给陶令仪裹了一件加了薄棉的夹袄,同街上的旁人一对比,像是提前入了冬,这会儿坐在船舱里,没一会儿就热得额角生汗,陶令仪解开了夹袄的襟扣,却仍是热。

燕臻就坐在她的对面,见她双颊都红扑扑的,便道:“把外裳脱了吧。”说完主动偏头去看舱外,一派君子坦荡荡的模样。

陶令仪虽仍有些不好意思,可一想到只是脱件外裳,且表哥都已经偏过头了,便也不再矫情,她微微侧过些身子,抬手去解夹袄的襟扣。

那襟扣有些难解,陶令仪垂下眼睛,长睫在眼底投出一片阴影,轻轻眨了眨着,好似扫在人的掌心里。

她并不知道的是,燕臻早就已经转过了头,就那么看着她白玉似的手指在领口/交织如蝶,再缓缓往下去解下一个。

随着她的动作,光洁的细颈显出真貌,而后是水红色的窄袖襦裙,肩上被压出一点褶皱,陶令仪轻蹙了下眉,伸手轻轻扶正了肩线。

那分明是很寻常的一个动作,但不知为什么,燕臻竟看出一股子说不出的轻慢勾人。

坠在腕子上的青玉珠撞上脉搏处,一下又一下,像是在敲击着他的心脏,燕臻凤眸轻眯,不自觉地滚了下喉结。

陶令仪全然不知自己已经成了燕臻眼中的猎物,她推开船舱上的长窗,徐徐的晚风迎面拂来,勾过散落的发丝在耳畔缱绻,有点痒,陶令仪抬手将碎发别到耳后,这些天来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些。

其实身边的人都对她很好,无论是表哥,还是水绿她们。但不知为什么,她在府中的时候,心头便总像是蒙着一层阴障一般,对身边的所有人都抱有一种莫名的警惕。

她不知这是为什么,只能归结于是失忆之后难免的不安全感。

她搭着长窗仰头去看天边圆月,皎洁的月光洒在江面,映出明亮清晰的倒影,她伸手想碰一碰水面,却听到远处传来一声轻浮的调笑,“呦,这是谁家的小娘子?”

陶令仪一怔,顺着那声音去看,只见对面画舫的露台之上,坐着一个打扮富贵的年轻公子,他身侧跟着一个衣着艳丽的美貌女子,此时正低眉顺眼地给他捶腿。

陶令仪蹙了蹙眉,正要开口,便觉眼前一暗,是燕臻拾起她的夹袄一把罩住了她的脑袋,而后又勾了一下她的腰衿,将人反身裹进怀中。

因为他没收着力气,陶令仪肩膀撞的有些疼,她下意识地想要挣动,却感觉环在腰间的手臂更加重了力道,她小声抱怨,“疼。”

她的头被蒙住,眼睛也看不见东西,自然不知道燕臻的脸色已经完全沉了下来。

便是对面的男人都察觉到了不妙,讪讪笑了两声,正想吩咐船夫把船赶紧划走,却见一柄长刀飞过,低头时,胸口已经被刀扎透了。

此处离着岸边有些远了,游人并不能看到发生了什么,只是那女子和船夫被吓得瘫软在地。喷涌的鲜血溅得到处都是,附近的江面都被染成了淡红色,燕臻淡淡睨了一眼,用眼神示意连晖去处理干净,而后手腕一抬,将窗户落下。

今日出门陶令仪未带帷帽,这一路走来不知有多少人把视线放在她的身上,偏偏她全然不觉,便是对卖灯笼的摊贩都笑得眉目弯弯。

不该带她出门的。

她这么惹眼,就该待在她的身边,只对他一个人笑。

燕臻握住她肩膀的手不断收紧,直到陶令仪轻哼一声,“表哥,你弄疼我了……”

他闭了闭眼,终于掩去眸底的戾气和疯狂的占有欲,然后一手扣住她的肩膀,一手挑开她头上盖着的衣裳,倾身吻在她的眉心。

陌生的触觉让陶令仪身子一颤,她不自觉地想要后退,却被燕臻制住手腕,两人额头相抵,燕臻温热的呼吸落在鼻尖,留下一点湿润,他低声唤她的小字,尾音落得轻柔,“簌簌。”

“表哥……”陶令仪逃脱不开,只能求饶一般叫他。

“叫我的字,行昭。”他低声教她,食指在她的颈侧轻轻摩挲了一下,再度吻了下去,模糊不清的低喃隐于唇舌交缠。

他又道,“簌簌,你是我的,是燕行昭的。”

作者有话说:

放个火葬场预收,古早狗血文,很古早,巨狗血

《檐上月》,喜欢的在专栏点个收藏吧(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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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欢是最得宠的公主,仗着身份和父皇的宠爱,生生逼死了谢檐的未婚妻云莺。

然后让父皇赐婚,招谢檐为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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