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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乖乖巧巧的,笔下的字却是俊逸潇洒,笔走龙蛇。
这般细的腕子,能写出如此有气势的字,可见勤苦。
想到那日刘大夫来时说过的话,“娘子脑后这淤血眼看着便能完全消散,届时用不了多久,应当就会彻底恢复记忆。”
清荷盯着陶令仪安静专注的侧脸,忍不住道:“娘子,您真是奴婢见过最好的姑娘了。”
陶令仪未料她忽地说这话,耳廓一红,抬头嗔她一眼,忍俊不禁道:“清荷姊姊,你这般年轻,又见过几个好姑娘,少来巴结我啦。”
清荷摇摇头,认真说:“娘子您又会念书,又会写字,琵琶弹得也那么好,奴婢若是男子,只怕也要为你倾倒。”
听她说得夸张,陶令仪拿笔杆轻轻点了一下她的额心,说:“你把我夸得天花乱坠,好像我从前不是这样子似的。”
冷不丁从她嘴里提到从前,清荷明显顿了一下,陶令仪见状抬头,问道:“怎么不说话了?”
清荷沉默了一瞬,突然有些好奇,问道:“娘子,您失忆这么久,身边的人全都不认识了,您不害怕吗?”
陶令仪莞尔一笑,放下笔,问她:“清荷,你知不知道我刚刚知道自己失去记忆的时候,在想什么?”
清荷摇摇头,“娘子在想什么?”
陶令仪说:“我很庆幸,庆幸当日能被人救下,否则……”
否则,以她的容貌和身骨,只怕早早没了命。
清荷听她这般说,心底不由得叹息一声,她掩住眼底的情绪,却还是忍不住问:“可娘子当时失忆,又怎么能确认,奴婢们不是坏人呢?”
陶令仪笑了笑,说:“当然也有怀疑,可你和水绿对我的日常习惯都那么清楚,比我自己记得还要牢,如此相处下来,我只能相信了。”
更何况,陶令仪顿了顿,又道:“若是要对我不利,表哥当时又何须将我救起?我身上又有什么可图的。”
清荷不禁想,或许是被家中娇养了这么多年的缘故,小娘子当真是有些天真的。
可她却忘了,若非燕臻,陶令仪本可以永远这般天真。
两人一时间便这么沉默起来,最后还是陶令仪先开口问道:“那日的糕点,表哥都吃完了吗?”
眼下距离那日燕臻离开,已经过去了七八日了,这几天,除了他吩咐连晖来给她送过几本游记和医术外,便再没有一点话传来。
陶令仪算了算日子,道:“应当又要放旬假了吧。”
清荷不知该说什么,附和道:“是了,娘子再安心等等罢。”
陶令仪嗯了一声,又忽然想到什么,问道:“还有半个多月就是中秋了,表哥今年还回宿州吗?往年好似都是在宿州同舅父舅母一起过的。”
“应当是不回吧。”清荷知道陶令仪如今已经想起了不少事,只怕自己说错一句话引她怀疑,便转移话题道,“桌上的茶水都凉了,娘子稍坐,奴婢去给您换一壶新茶来。”
陶令仪未疑有它,点了点头。
清荷端着茶壶下去了,屋里便只剩下只剩陶令仪一人,分外安静。
她读的累了,便将书册搁下,抬手揉了揉酸胀的眼眶。
这时,忽听得窗外一声莫名的响动,陶令仪被吓得一惊,险些打翻砚台。
她狐疑地蹙起眉,穿上鞋子走到窗边,却见院外一派安静,甚至连风都没有,只有远处有两个婢女在侍弄花草。
她大着胆子推开窗,那两个婢女听见声音回头,朝她恭敬地问好,一切都是那么自然,仿佛刚才的声响只是她的错觉。
难道是她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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