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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醒:“我妈跟你说了什么?”
叶行洲:“没什么,回家再说。”
回去路上下了雨,祁醒靠座椅里看着车窗外雨雾朦胧的城市,莫名想起那个雨夜的慈善酒会,叶行洲离开前坐在车里最后看他的那个眼神,他到现在都能清晰记起,就像注定的一样。
“叶行洲,”祁醒的视线依旧落在车窗外,“你真要把你的东西都给我?”
叶行洲:“收着吧。”
片刻,祁醒才回头看他,眼神疑惑:“你是脑子坏了吗?那可是你全部的家当。”
雨刮器来回刮着前车玻璃,溅开的雨雾在叶行洲眼里模糊一片:“有个能让我送东西的人,挺好。”
祁醒瞬间就说不出话了。
叶行洲也没再说,继续专注开车。
他确实愿意把所有都给祁醒,离了祁醒,他就是真正的孤家寡人,拥有的财富再多都不过是一个数字,能有个人让他心甘情愿送出这些东西,本身就是一种意义。
祁醒之前问他寂不寂寞,他的确很寂寞,在遇到祁醒前一直都是。尝试过不寂寞的滋味,便再不想回到从前。
祁醒:“……那好吧,我收着就是了,反正我的也是你的。”
叶行洲:“嗯。”
回到家进门看到搁在门边柜上的信函,祁醒顺手拿过来,起先没在意,看清楚来信单位瞬间来了精神,风风火火地拆开信封,果然是邮寄过来的他们的结婚证。
反复浏览了三遍,郁闷了一晚上的祁醒终于眉开眼笑,叶行洲接过去看了看,提醒他:“收好。”
祁醒:“还用你说。”
原以为还要过几天才能收到,这张证书在今晚突然到了他们手里,倒也不错,总算发生了一件好事。
祁醒:“回头我找人把它裱起来好了。”
叶行洲:“随你。”
瘫进沙发里,祁醒如释重负。
叶行洲背对着他,随手脱下了西装外套,接着抽掉领带,解开衬衣扣子,摘下手表、袖扣,动作慢条斯理,仿佛某种前兆。
祁醒双腿架在茶几上瘫着没动,两手交叠随意搭在身前,一边手指点着另一边手背,盯着叶行洲的动作,无意识地舔了下唇。
不记得是第二次还是第三次,他跟着叶行洲回来这里,当时也是这样,他看着这个混蛋一件一件取下身上的东西,有种禽兽在撕下伪装的错觉,今天依然如此。
祁醒闭上眼,浑身都快烧起来了,明明晚上他也没喝酒。
叶行洲的气息贴近过来时,在唇齿相贴的最后一秒,他睁开眼,与叶行洲的目光撞上。
叶行洲停住,他也没动,沉默对视片刻,他抬起手,手指勾上叶行洲解开到第三颗的衬衣扣子。
“一年半,你能忍得住吗?”
祁醒的眼神戏谑,叶行洲的唇覆上去,堵住了他的嘴。
亲吻从一开始就一发不可收拾,从被叶行洲压着亲,到强硬翻身坐到他身上,祁醒今天像攒着口气,一定要掌控主动,扯着叶行洲的头发,舌头往他嘴里搅合,亲得毫无章法,但格外卖力。
叶行洲的嘴唇被他咬出了血,稍稍退开,忽然开口道:“你妈说,你从小娇生惯养,脾气不好,让我让着你点。”
祁醒:“……我妈就跟你说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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