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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太医又问了淑妃娘娘的月事状况。
「是了,娘娘的月事向来很准,这个月却只有一点落红……」
太医说孕初期轻微的见红现象是正常的,只是需要长期观察,超过三天就不妙了。
「都说妇人在孕中的口味是随肚子里的孩子走,看来娴儿你这回生的是个不爱吃鱼的。」听到太医再三保证姜娴无碍,皇上才找回了说笑的心情,又想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再育一子,喜色
更是从眉眼处湛然溢出。
谢昭却忧心忡忡:「鱼这么好吃,妹妹怎么不爱吃呢?一定她不喜欢这种做法,下回叫御膳房换种做法,让妹妹尝尝炖鱼汤。」
他爱吃鱼,觉得鱼是最鲜美的食材了,便想把好的也向家人分享。
皇帝逗他:「你怎么知道是妹妹不是弟弟?」
「太华可爱,但她住在建章宫里,见面机会不多,儿子想要个能朝夕相见的妹妹。」
谢昭此话不假,他的玩具毫不藏私,向来是随妹妹挑选的。谢晟就没有同样的待遇,想玩他的玩具,得做作业来换——做他自己的作业,谢昭不需要代做作业工具人,他只是喜欢向兄弟姐妹分享学习的快乐。
雪白软糯的妹妹!
和母妃一样漂亮可爱的妹妹!
谢昭的目光落到姜娴尚未隆起的小腹,巴不得立刻就能和妹妹一起玩。
「皇上呢?希望这次是公主还是皇子?」
都是孩子话,姜娴望向皇上:「如果皇上要让公主去和亲的话,我倒盼着她是个皇子了。」
如果皇上漏出半点「和亲是公主责任」的意思来,那她只能逆天而行一回,提前选择胎儿的性别,免得姑娘来人间只享前十来年富贵,最后却落得远嫁塞外的下场——在科普和亲政策时,人们从功能、动机、经济、文化和历史作用来多方面评价,却独独遗漏了当事人的意愿。
姜娴相信其中肯定有心甘情愿为母国和平付出的公主,但她只是区区凡人,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普通打工人,和亲再好再伟大,她也不舍得女儿去。
「燕赤已两朝没有和亲的先例,在朕这一朝也不会有,娴儿尽可放心。」
察觉出姜娴话里暗藏的不安,皇上盖住她的手,声音沉沉的,却很有力:「无论你这一胎是男是女,朕都保他一生富贵平安,哪怕朕去得早,昭儿是你所出,晟儿和你亲近,祈儿还小,他们想必也不会苛待弟弟妹妹。」
古今帝王无一不渴求长生,他为了安姜娴的心,竟是毫不避讳地谈起生死。
皇上听说过怀孕的妇人易多思忧虑,便牵着她的手,很认真地安慰起来。姜娴很给面子地听了一会,片刻才哭笑不得:「皇上这是把我当瓷人哄了,我生过一胎,这回有经验些,怕是不怕,只忧心这回生的是公主,女子才知女子不易之处。」
爱自己的儿女,必会考虑到细微处。
可惜钢铁直男皇帝没懂这点情怀,他说:「再有经验你也是朕珍而重之生怕碰碎了的宝贝,女子不易是指寻常女子,朕的公主必然万事顺心称意,一生容易。满打满算朕就两个女儿,等长大了京中好儿郎随她俩挑选,不合心意了随时撤换,公主和驸马有君臣之别,谁敢要她守规矩?她要是想,公婆也得每日去给她晨昏定省,府上得按着她的规矩来。」
皇帝一番豪情万丈的宣言,充分表明了他是如何双标的。
谢昭听得一脸呆滞。
姜娴不由笑了:「如此纵容,不怕臣子们说公主该为天下女子的表率,居然如此不守女德?」
「该为天下人表率的是朕,她不过一小女子尔,谁敢为难朕的明珠?如果她纵马车过闹市伤人,朕是得好好管教,别的事,干了也就干了,不必细究。朕登基后勤政爱民,无暇荒Yin,就当公主殿下是朕行走在民间,代朕享受一二了。」
谢昭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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