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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就是公主生产的时候万无一失。”圆脸宫女的信息网络显然比较对方发达, 她若有所思地说,“不过我好像没在宫中见过他们的身影。”
鹅蛋脸宫女根本没注意对方的后半句话, 她幽幽叹气:“哎,公主就是公主, 是皇上唯一的女儿, 这辈子什么也不用愁,哪像我们, 一个冬天下来, 忙着擦洗手都冻坏了也没人关心。”
“嘘, 这话可不能让别人听见,公主岂是咱们能随意议论的,你不怕被罚去浆洗呀,那才叫苦呢。”
“好,不说这个, 你听说了吗?昨日穗听跟承乡侯世子说上话了!”鹅蛋脸宫女压抑着兴奋的语调,跟朋友八卦。
“哼, 那有什么用, 她想飞上枝头做凤凰, 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
“话不能这么说,现在他的身份只是世子,我们可是宫女,嫁不行,可以纳呀,他也没那么高不可攀。”
“你才叫傻,真以为在宫中做事就高人一等,他是皇室宗亲,我们不过是身命皆不由己的下人。”圆脸宫女冷冷嘲讽。
“你……算了,不跟你说了,睡觉睡觉。”鹅蛋脸宫女见对方开始呛人,便将被子蒙住脑袋,随即沉沉睡去。
王内官今日轮换,他没有在卧房休息,而是靠在德禧殿旁边的拐角处出神,但实则注意力一直集中在过往的人身上。
德禧殿周围宫殿众多,是许多其他宫中人的必经之地。整整一天下来,王内官数着经过此处的人数大概有两百多,这些人中绝大多数都只是路过,但他却注意到曾经有一两个小内官鬼鬼祟祟地在周围晃悠了几圈,那些人冷不丁看到王内官时还露出心虚的神情,他们解释说自己只是好奇或者路过等等,王内官笑着点头,没有过多询问。
他转头把这个消息告知许清元,许清元向他道谢,她觉得心中的不安更加强烈几分。许清元思量再三,回家后从临安郡主的信封中拿出一样东西,牢牢握在手中。
承乡侯府,张登的亲信谋士聚在厅堂之中,从方才就一直议论不止,张登被吵得心烦意乱,他猛力一拍桌子,怒问:“她就要生了,我到底该如何是好,你们到底有没有商讨出对策!”
谢举人上前回道:“皇上之所以将您留在京城,所为何事相信世子您心中明白,他此举也是没有办法,如果他有血脉至亲的男子,恐怕会动摇您的地位。”
“所以?”张登面色凝重,他似乎知道对方想说什么,但还是这般明知故问。
“斩草除根,以免后患。”谢举人双手行礼,头低下,他紧紧闭上眼睛,像是下定决心般说道。
张登双眼一眯,无意识地点了点头。
佟三娘几次派人跟许清元确认改进纺布机技术的细节,许清元只能凭借前世细微的记忆提供些许意见,但时至今日,仍旧没有太大进展。佟三娘投进去的人力物力太大,如今她没有回头路可走,只能一条胡同走到底。许清元思量再三,托人给她传话,想求她帮个忙,佟三娘没过多久就回信一口应下,并将事情迅速办妥。
在这段时间,张闻庭去参加了京城的童试,成功过关,近日正在努力准备院试,许清元特意批准假期让他好好复□□临盆之期已至,在某天也向她请假,说生产完有空再来看她。
许清元看着对方憔悴苍白的面色,她心一沉,出声叫住对方:“公主,请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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