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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长海还语重心长地跟女儿道:“你可知道知府大人和为父当初为何不把你的书稿交给上面吗?”
这也是许清元一直以来最疑惑的一点,她默出的两份稿子交给他们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任何下文,虽然后来确实为她争取到一个科举的机会,但那份内容的价值绝不可能止步于此。
终于到解疑答惑的时候了么?许清元实话实说:“女儿不知。”
“我问你,你知道今上为何不顾众臣反驳,执意开设女子科举吗?”许长海的眼神晦暗不明,似有暗流涌动。
这就是另一个许清元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了,虽然她目前有几种猜测,但所知信息实在太少,还不能确定皇帝的最终目的到底是什么。
许长海并不直接解答,而是说起了一件看起不相关的事情:“你考府试之时,考官黄知府的来历你可清楚?”
说起那位年轻有为的青年知府黄嘉年,许清元还保有一丝印象:“听说他父亲是三朝元老,当朝尚书令,他本人年轻有为,从翰林院出来后任重胥府知府,至今大概是一年左右。”
“不错,”许长海点头,“前几日为父接到消息,黄嘉年已被调入京城,不日将出任大理寺少卿。”
“什么?”许清元惊讶道:“这……好像有点……”
升的是不是太快了。
“黄尚书权倾朝野,当初皇上能坐上皇位,能坐稳皇位,全仰仗他的辅助。因此对他事事依从,几无驳斥。时人有句上不得台面的浑话,‘天家父子对战场——皇上输皇上’。”许长海意味深长地说。
皇上输皇上……黄尚书皇上?许清元悚然一惊,这话可不是闹着玩的,连许长海这个外地人在这么多年后都能说的清清楚楚,看来这种言论在当时应该属于官场皆知的秘密。
“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我不必多说,你自己能明白的。”许长海没有把话点透,但这几句话对许清元来说,已经足够。
黄尚书权势熏天,但皇帝身为封建社会的最高统治者,怎么会容许他人在卧榻酣睡。只是顾及名声,对辅佐自己继位的人,如果都能不顾情义悍然发落,不仅会得罪黄尚书率领的一朝文臣,也会受尽天下人的指责。
所以,今上只能从细微处慢慢积蓄抗衡的力量,而女子科举制度,就是他好不容易推行成功的一项重要措施。
那么理所当然的,女子科举出仕后,不被旧有文官集体接纳,只能对皇帝忠心耿耿。皇帝再通过调任委派官职,慢慢鲸吞蚕食黄尚书的固有势力。此事虽非一日之功,但水滴石穿,总有压倒骆驼的那一天。
宁晗出身极好,又做过清珑公主的伴读,最后还通过科举出仕,自然是板上钉钉的保皇派,如果真的在她的提议下施行了《商论》中描述的法人制度、合伙制度,其声誉地位必会高涨。
黄尚书不会眼睁睁看着皇帝势力做大的,他一定会从中加以阻挠。
所以,自上而下行不通的事,就换个思路,先让天下人知。
如今势态已成,形式比人强,黄尚书如何能封堵民意呢?
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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