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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这一步,好像也没什么不能讲的了,季烟组织了一下语言,说:“我喜欢一个人是奔着和这个人有以后去的。既然你要的和我要的不一样,我们的目的不同,以后就不需要再往来了。我想,你做决定比我更干脆果断,我也是,我不可能一直停在那里,你想见就见,你想走就走。天底下没有这么好的事。”

随即想到什么,她又补了一句:“你王隽是很好,但我季烟也不差,你可以一直自私,却不能要我一直无私,这纯属白日做梦。”

话落,她打开门,再没有一点留恋地离开他的住处。

电梯要从1楼升上来,季烟心急,按了好几下,却是无济于事,那个数字还是不紧不慢地递增,并没有因为她的焦急就有所变化,就像屋子里的那个人。

任她再怎么急切,他还是无动于衷。

他在乎她,却又不在乎她。

眼眶禁不住湿润,季烟数次仰头要把它们憋回去。

这还是小时候母亲教她的。有次她考试考得不太理想,哭了一路走回去,季砚书笑她不就是一次考试吗?考砸就考砸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值得哭得一抽一抽的吗,不知道的还以为天塌了。

可是季烟就是忍不住,母亲越劝解,她就越哭得撕心裂肺。

后来季砚书就教她,下次想哭了,就仰起头,把眼泪淌回去。

后来每每遇到令她伤心的事,她总是用母亲教的来做。

这个方法果然有效。

叮的一声,电梯总算到了17楼,季烟的神情已经恢复平静,她走进去,站好,伸手要摁一楼楼层数字,王隽突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走进来。

他递过来一条羊毛披肩,说:“外面风大,你披着。”

沙驼色的披肩,是她较为喜爱的一件,季烟顿了两秒,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没接,而是摁下数字“1”,收回手时还特意往旁边挪了两步。

两人中间隔得很开,仿佛要分出个楚河汉界,王隽握紧手里的羊毛披肩,无不慨叹。

她势必是要远离他的,而且是越远越好。

电梯下行,一路无话。

很快地就到了一楼,走出电梯,季烟的手机响了,是江容冶,说她在门口,保安不让进。

季烟轻着声音:“容容,对不起,还要你在门口等我下,我马上出来。”

走出一段路,季烟突然停下,王隽也跟着停下。

停了数秒,她又往前走,王隽也跟着往前走。

快到门口时,季烟说:“你回去吧,我朋友看到了不好。”

王隽说:“我送你上车再回来。”

“有意思吗?”她问。

“嗯,有意思。”他淡声回答。

季烟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他毫无反应,还是那般冷静自持。

江容冶就等在小区门口,不时往里张望,几乎是季烟看到她的同时,她也看到了自己。

江容冶小跑上来,拉着她的手,前后左右各看了圈,确认她没什么事,这才揽着她走,从始至终,她就没给过王隽一个眼神。

季烟实在累极了,由着江容冶带着她往前走。

上了车,她抓起抱枕盖住自己的脸。

那边江容冶正要启动车子,王隽突然叩了叩窗。

江容冶看了下后车座,降下车窗,脸色不虞:“还有事?”

王隽往车后座看了一眼,季烟盖得严严实实的,他不能看到她的脸,不知这会她是作何表情,于是作罢,递出手里的披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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