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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许砚谈没有再在学术的这条路上继续走远。
或者说,在不断研究学术,扎根基层,一头扎进这项事业的过程中,许砚谈也遇到了迷惘。
他自年少向往法学,无论多疲惫多困难,爷爷的一句话,还有他想利用法学束缚自己恶劣本性的目的,叔叔的期望,岑芙曾经的支持,这些都足够他坚持下去。
可是,这些原因仅仅足够支撑他征服学术,然后爬进公检法这个大门。
像他这样的新人刚来,自然接触不到什么案子,基层单位繁琐忙碌,工作单调枯燥,成天扎在档案室里,一次又一次让许砚谈怀疑。
他到底是为什么拼了命也要干这行。
野兽是向往广阔荒原的,是渴望那种驰骋领地,征服目标的。
将它困在训练营接受日复一日的枯燥训练,只会把它逼疯。
就在这个时候,从上面抽调下来支援的路真义出现了。
路真义人长得瘦小,地地道道的崇京人长相,脸盘瘦小,眼睛细长,尤其是右脸脸颊上还有一颗很大的圆形黑痣,长出一条须,见着谁都贱呵呵的乐,没一点气场和架子。
所以总让检察院同辈的检察官们叫他外号“耗子”。
许砚谈人长得高大,眉眼锋利,一看就是一头谁也降不住的狼,所以好多老同事都不想碰这根刺头。
结果路真义一见着这批新人,头一个就相中了许砚谈。
谁也想不到,最后初出茅庐的野狼竟然和老奸巨猾的老鼠成了师徒搭档。
一开始,许砚谈瞧不上这个耗子师父。
路真义没有半点市级检察官该有的样子,办个案子,到处当孙子。
调查的时候跟各个方面求和说笑,面对明显胡搅蛮缠的当事人,他还赔着笑当孙子。
许砚谈一开始把路真义的这些,全都当做是他的没能力。
不过,路真义不跟许砚谈这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唱反调,反而是他想做什么,路真义就让他做什么。
他把许砚谈从沉闷无趣的档案室带出来,许砚谈想碰案子,他就给。许砚谈想跟着刑警队去一线,他也让。
结果是,许砚谈工作经验不足,到哪儿都碰了一鼻子灰。
最后路真义这个师父挨上头领导训的时候,让同事们都笑了好久。
结果,大伙儿不知道的是,路真义等的就是这次。
他看出许砚谈超出常人的自尊心,所以让他去碰壁,去发现自己以为自己多牛|逼,结果就是个傻|逼愣头青。
最后让他看见自己瞧不上的师父却替自己挨骂,让他背这个人情。
这股火气,足够让许砚谈沉下心来夯实基础了。
许砚谈最喜欢挑战,路真义给了他挫败感,让他对当下的事业产生了澎湃的征服欲。
之后短短时间,许砚谈彻头彻尾的改变,多基础的活他都干,不仅干好,还要干细致,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增进经验的机会。
狼和老鼠混成一团,莫名地产生了合作默契。
师徒俩走到哪,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戏本”就演到哪儿。
一只狡猾老鼠,一头浑蛋野狼。
路真义经验丰富,许砚谈洞察力异于常人,于是各种难题案子在他们手里查得又顺又快。
最后提拔的时候,路真义带着许砚谈直接升到了市检察院。
跟着师父回到市检察院以后,许砚谈知道了更多事儿。
例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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