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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砚谈回头,瞧见自己师母也拿着差不多的东西,捧花和保温桶。

他起身去迎:“师母。”

“哎。”师母汪兰答应,把花给他,两人重新走到路真义的墓前。

汪兰蹲下,把保温桶里给丈夫做的,他生前最爱吃的几样菜一样样摆放,还唠叨着:“检察院事儿那么多,你还跑过来瞧他,大周一的。”

“没事儿。”许砚谈把花摆在另一端,和自己送来的那束对称,摆弄着说:“本来张瓦他们要跟着一块来,我没让。”

“回头,叫他们上家吃饭。”汪兰嘱咐他。

许砚谈往后看,问:“继慈呢。”

问的是路真义的女儿路继慈,正上大二。

汪兰说:“走了,回学校了,她课太多我没让她回来。”

两人把祭品都摆好,站在墓前说话。

太阳又升起几度,菊花细密的花瓣也得到些许的舒展。

风起一阵,吹动他风衣的衣摆。

师母是个坚强的人,事情过去一年,她已经恢复了往常生活的状态,一个人撑着家。

可是那件事就像个疙瘩,一直长在他们心里。

许砚谈开口,跟自己师母说:“那案子公安那边最近又有新取证,马上就能结了。”

“等回头开庭,我带您去。”

汪兰听着,表情上虽没有太多波动,可是脊背却好像弯了下去。

“好…好。”

又是一阵沉默。

风卷过许砚谈有些复杂的眼神,他望着师父的脸,鲜少踌躇,却又想要寻求指导。

“师母…”

汪兰没听过许砚谈这么犹豫的语气,她偏过头去,瞧着这小伙子低着头,锋利凛冽的眉眼中酝酿着抉择。

“她回崇京了。”

汪兰有些意外,她知道,这孩子心里一直惦记着一个姑娘。

这些年接触着,她多少知道些。

就在她刚要说这是好事的时候,就听见许砚谈又说。

“前天晚上,我收到了一封匿名邮件。”

……

……

许砚谈离开公墓以后,接到领导电话,又开着车去办了些公事。

直到快六点的时候才弄完,开着车回检察院交完东西下班。

西侧玻璃映照着夕晖,车窗是降下的,光没有任何阻拦地打进车里,为许砚谈一身的黑色渡上一圈橙黄色的碎影。

夕阳扎进了他深棕色的瞳孔,调和出颇有混血人种的浅棕色。

光肆意流转,却无法从他紧蹙的眉宇漫过。

【孩子,我知道你一向是个注重大局的人,可是,人家姑娘那么好,这再一撒手,可就真的留不住了。】

【你要是真有困难,说出来让大伙一块帮你。】

师母对他说的话在许砚谈耳畔一遍遍地过。

而横在眼前的问题,却依旧无法解决。

是再次放手保她安全无虞,还是冒着风险不断接近。

他能保护好她么。

路真义车祸现场的惨状,他面无血色的脸,医院走廊的悲剧。

几乎是许砚谈半生最大的阴影,路真义的死,让他在这条路上既坚决,又迷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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