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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完全的起,静静地看着他。心真大,她想。
又不说话了,似乎这么侧趴躺着不舒服,他极力换了个姿势,也不顾黑衬衫沾上泥土,大咧咧地仰躺在地上。
待到整张脸露出。
这时,冯地遥才意识到他是谁,怔忡一瞬,又诧异,他怎么会出现在山州?
“你别怕,我想起来了。”他声音虚弱,混杂着那么一点要强,“没在讹你,被你撞之前就这样了。”
依然没说话,冯地遥看着这个满脸是血的男人,黑衣黑裤黑发,皮肤却很白,脖颈戴着一条细链子,浑身上下举手投足间透露着矜贵。
和六年前在舞会上看到的他,虽然形象不同,但气质却差不离多少,一样的漫不经心,一样的吊儿郎当。
他抬起手,似乎想碰一下额头的血窟窿,这个他看不到,但是能感觉到浑身的不适和晕眩都是因其引起的伤口。
“别动。”冯地遥支着刀背挡开他的手,“会感染。”
“要感染早感染了。”况玩延满不在乎道,扫了眼上空的参天巨树。
话是这么说,他还是听话的放下了手。
冯地遥循着他的视线,往头顶看去。
这里的树木长得很高,几乎颗颗都是上百年千年的岁数,往原始森林腹地走,还有上万年的。
“你为什么从上面掉下来?”冯地遥敛回目光,眉头皱了起来,慢慢意识到了事情的更加重要性。
方圆就地五米的范围内,最矮最近的树桠,都离地面十米高,足有三层楼的高度。
他从这么高的地方直线掉下来,然后让她一车撞了出去……
就跟平时打羽毛球的方式差不多。
冯地遥不敢再想下去。
“你没事吧?”她必须再确认一遍。
“没事。”
“这种事可以不逞强的。”
“没事。”况玩延看着她。
“行。”
冯地遥蹲坐下来,还是没放下刀。
两人都没再说话,一个躺着,一个抱着膝盖蹲坐着。
偌大的原始森林里,四周皆是黑色老树盘根错节的巨根,枝叶茂盛,只漏了几束稀薄的日光打在地上,绿光幽幽,土腥味弥漫,没有任何声音,似乎只有他们两个人。
过了一会儿,况玩延想坐起来,手支撑着地面。
“最好别。”冯地遥劝他,“你至少会有一处骨折。”
别害我。她还想说。
“我没事。”况玩延终于面露古怪,看了她一眼。
“你是医生?”冯地遥顺着杆子往下问。
就算是医生,从三层楼高的地方掉下来,也说不出“没事”这样的话。
“不是。”况玩延努力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觉得躺着舒服,于是又躺回去了。
冯地遥始终看着他,似乎想到什么,“稍等。”
她回到车上,给他拿了一张毯子,折叠起来,垫在他的脑后。
大约是她先表达出善意,况玩延虽还是有些扭捏,却也没再跟她反着来。
不知过了多久。
“我叫况玩延。”他无聊地自我介绍。
“我知道你。”冯地遥在想别的事情,冷不丁地听见这一句,平静地回答。
“知道我和指刀我,还是有点区别的。”况玩延看着怼在腰侧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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