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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着。
“我姓薛。但是名字很拗口,也不好写。”猫哥垂着眼在他手心写下一个薛字,“而且已经很久没人这么叫过我了。”
程然的目光从猫哥微垂的眼睫滑落,看着他一笔一画地在他手心里写着撇、横、横、横、竖勾。
一个斜金旁。
手心的肌肤很敏感,猫哥略微粗糙的指腹在其上不紧不慢地划动、摩擦,引起的颤栗甚至渐渐漫入了掌心。
程然看着猫哥这么写着写着,摊开的手心便不自觉地想要收紧,指尖微蜷,终于感觉到猫哥写完了第二个字。
铭。
然后是第三个字。
横、撇折、竖、提。撇、捺、撇、撇、撇。
轸。
薛铭轸。
程然不自觉地小声念了出来,觉得这个发音确实很拗口,但似乎又有些微的好听。
于是他又小声念了两遍,一抬头忽然发现他们不知何时已靠得极近,连猫哥眸中倒映的火堆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猫哥微笑着,眼尾挤出细细的纹路,对他说,你好,我叫薛铭轸。
程然冲着他乐,问他是不是还要再跟着一句“初次见面,请多关照”,多中二。
猫哥便也开始笑,望着脸庞被火光映衬着傻乐的小孩儿,眼睛忽然眯了一下,然后偏头靠了过去。
燃烧了太久的柴火再次爆裂出清脆的声响,忽然猛烈起来的烟雾升腾,带着不知何处来的暧昧湿气。
他先前写名字的手指纠缠住程然微凉的指尖,在暗处分割不清。明明身后不远便是程然的好友,明明深夜野外尤其寒冷,明明时间地点都不对,他却耐不住就是想要吻他。
单纯的吻。
就好像在这样一个单纯的场合做这样一件单纯的事,便可以和从前的自己划出一道分割线,再不相干。
第35章 35 玫瑰花
程然孤寡久了,对某些节日感知异常迟钝,直到主校区大片只余枯枝的樱花树下站满了分发玫瑰的志愿者们,他才猛然意识到这天是所谓的情人节。而当他意识到这点的时候,手中已被某位打着算盘早发完早收工的志愿者塞了一枝玫瑰。
他原本只将这只普普通通的玫瑰当作传单小广告一样随意捏在手里,走了一段路之后才发现自己这样看上去有点傻。他捏着这支玫瑰在原地转了一圈,意识到很多人擦肩而过的时候都会往他看上一眼——或者说,往他手中的玫瑰看上一眼——而这些人当中大部分都是成双成对勾肩搭背的。
程然捏着花,有一瞬间想把它直接扔了。
但这玫瑰虽普通,却正是含苞待放的时候,颜色也是很纯正的红。程然舍不得做出糟践鲜花这种事,也没那么厚脸皮路上随意拉个人送了,带刺的茎抓在手里,不知所措。
他原本是出校园买晚饭的——营地待久了的两大后遗症:一是吃惯了厨师奶奶们量大又美味的食物,一回学校便再也吃不惯食堂卖相不好味道一般的昂贵食物;二是习惯了脚边总有一大坨毛茸茸的东西拱来拱去,馒头回家之后便觉寂寞,整天琢磨着让罗一成多把馒头拐来遛遛。但不知为何,从营地回来,罗一成似乎更忙了,话也更少了,他这么琢磨了半天也只是被罗一成言简意赅地拒绝,说馒头出来遛一次他得大洗一次,烦得很。
馒头拐不过来,改善伙食还是能自己做决定的。于是这天他逮了个空闲横跨校园去打包想了很久的三文鱼拌饭,没想到路上就这么突然地被人塞了枝玫瑰。
程然琢磨了半天,觉得还是拿回去霍霍孤寡室友罗一成比较合适。
来呀~互相伤害呀~
也不知道会不会把罗一成气得把他拎起来揍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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