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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凛没用力反抗,被拉扯过去,几乎撞到了她的鼻尖。
他只是垂眸,望着她,很想抚过她濡湿的睫毛。
魏惜急促的呼吸,呼出的都是热气,她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血往上涌,眼睛都是红的,眼里的薛凛,也被镀上一层模糊的红色。
“你知道对吧,你不看是因为你知道不是我!”
薛凛嘴唇动了动:“......我知道。”
魏惜点点头,满意地笑了,她松开薛凛,手掌发抖地撑着桌子:“我都已经做好反诉诽谤的准备了,没想到这么轻松就解决了,你是亲眼见证她怎么污蔑我的,让她给我道歉。”
薛凛嗓音沙哑,恨不得什么都应她:“好。”
韩春平义愤填膺:“道歉就完了?必须通报批评,严肃处理!”
“然后。”魏惜顿了顿,目光变得锋利,尖锐,她抬手一直窗外食堂的方向,“我中午在小树林那儿吐了,让她用羽绒服去擦干净。”
她毕竟才十七岁,她实在控制不住,没法在韩春平面前装了。
她只觉得自己再不发泄,就要脾脏破裂,爆炸了。
薛凛心里咯噔一下,仿佛终于有块石头落地,却是他绝不想看到的石头。
她在提九个月前的事,那是他们无法跨过去的坎,在矛盾到了极致时,就会成为最有力的炸|药。
“......她还在病床上躺着,我会让她父母给你个交代的。”薛凛尽量温声温语,平复她的情绪。
可魏惜就撑着一口气,也能斗志昂扬,咄咄逼人。
她盯着他,仿佛盯着敌对阵营的主将,情绪是灼灼燃烧的战火,战鼓敲响,就必定鲜血淋漓,绝不回头。
“做不到是吧,你以为我家里落魄没人撑腰,在盛华一中你们就可以一手遮天是吧!”
韩春平傻眼了。
她从来没见过魏惜这一面,在她的印象里,薛凛是佻达张狂的,魏惜是文静温柔的。
可现在,是魏惜在大声质问,咄咄逼人,而薛凛一直低声抚慰,任由她发泄。
奇怪,这件事跟薛凛扯不上关系,魏惜怎么也没理由朝他发脾气。
韩春平心一沉,察觉了什么。
薛凛眼中闪过一丝痛色,嗓音沙哑:“魏惜,我不是你的敌人,别这么说。”
“那你让她擦!”魏惜双眼猩红,高烧让她口中满是苦涩。
薛凛沉默。
他没法把西尧从病床上扯下来去擦水泥地,哪怕西尧不在病床上,他也做不到。
他也没法承接魏惜的愤怒和委屈,发生的事情就是发生了,不管多后悔,他都不能回到过去,抱着地下一层那个孤立无援的她。
魏惜得出了自己的结论,她缓缓点头,眼泪和着冷汗一起滚下来:“在你心里,她不可以,但我可以。”
她这一天实在是太难受太疲惫了,愤怒,病痛,孤独,压抑,在得出结论的一瞬间涌来,太阳穴尖锐的疼痛,她眼前被光怪陆离的斑点充斥着,梦魇将她拉回魏纯宇生日那天。
两个女人,一个男人。
男人沉默着,将一个女人护在身后,看另一个女人癫狂的,声嘶力竭的哭泣。
男人早就在无声中做了选择,泪眼和尖叫是最可笑的武器,杀敌为零,自损一千。
她温柔善良的妈妈,被魏铭启一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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