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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有话快说
秦以何轻轻笑了一下,如蜻蜓点水般啄了下那柔软如羽毛般的地方。有的时候宁枝真的会生出错觉,这些人好像有着莫名的相似之处——都是一样的莽撞。可是他们细微之处的区别又是格外迥异。
“枝枝。”他又喊了一声。
“嗯?”这一次她的气音中明显生出不耐烦。
秦以何将头埋进她的颈侧,轻轻呢喃:“我觉得你说的很对。”
“我真的是一个…”
“很坏很坏很坏的人。”
不然我为什么那么喜欢看你哭呢?
纱帐垂落,烛火翻飞。
两个人之间共享了太多不能同外界称道的秘密,成为了这个危险世界中最该彼此信任的存在。可是因为他们同样狡猾的性格,他们又好像永远隔着天河。
此时纠结谁亏欠了谁已经没有太多意义。
陈年的恩怨和恩情都交杂在并不明显的、克制的气音中,变成了小声的啜泣。打破两个人中间支点的原因格外简单——其中一位超乎寻常的不要脸面。
他很记仇,所以一次次追问着答案。
一旦学生给出的解释并不令人满意,就会一次次重复恐怖的循环。
她也许都忘了自己曾经说过这么多话,每一句都给现在的自己留下了太多的把柄。
——为什么别人都行,就你不行?
这是最难解的一道题。
考生要分析出题人的意图,判断回答的采分点,不能掉进出题人的陷阱,给出完美的答卷。
宁枝虽然体力到了濒临崩溃的极点,但是求生欲还在线。
“对不起。”
她乖巧地认错,留下了鳄鱼的眼泪。
她攀上了考官的肩膀,漂亮的珠子一颗一颗地掉。她不知道这份卷子如何作答才能拿到及格线,但是她知道考官喜欢他漂亮的学生哭给他看。她要为生命献出她本就不存在的面子。
变态到极点的考官不但喜欢她哭,还喜欢她一边哭一边道歉。
她要为她撒过的每一个谎言,
每一次不告而别道歉。
变态的考官大人就一直轻柔地抱着她,偶尔会给她喂一口温热的水,然后听着她到最后几乎是胡言乱语的自我检讨。
那些珠子又圆又亮,也许当真是情到深处……或者被逼到绝境才会有这么完美的泪花。
长夜漫漫,花瓣坠坠。一夜无眠。
…
宁枝醒的时候床铺已经被人简单地收拾过。
最为明显的特征是那些珠子全部都不翼而飞。
秦以何进来的时候就看见美人缩在角落里装死,他被这副鸵鸟一样的可爱形象逗笑了。已经恢复成衣冠禽兽模式的秦家主把人捞进怀里,然后给她倒了一杯温水。
宁枝一边喝水一边偷瞄他的表情。
她第一次到最后尝到了恐惧的滋味。不是那种突如其来的汹涌……而是细水长流,温吞如玉,然后一点点把人逼疯的邪恶。
太邪恶了。
她低着头,又抿了一口水。
秦以何看着她可怜巴巴的样子就想笑,然后他突然开口:“有些鲛人是七天到九天,有些鲛人短一些,是三天到五天。”
“宁枝…你需要我帮多少天呢?”
美人肉眼可见地僵硬了一瞬间。
她看着秦以何客气礼貌的样子,又想起这个人昨夜从始至终冷静地一直逼问她问题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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