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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拿捏的货色。
她作为库房背后的管事,平日里没有少做那些中饱私囊藏污纳垢的龌龊事。但是她做的很有分寸,一向只碰那些没有什么用的物件,或者没有标来处的礼物。
这些东西称不上名贵,所以老妇人一向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是她十日前赶上六月末来要清点出来的东西,管账的却说:“夫人做主,扔海里去了。”
这扔的是货么?
分明是她桥鹅雪的脸啊!
姨娘心里犯怵,是不是这夫人知道了她做的这些事……准备新官上任三把火?她在后宅里活了一辈子,能让一条鱼给玩了么?
桥鹅雪不出声到现在,就是为了反将一军!
宁枝完全不知道地上姨娘的心理活动……恐怕知道了也只会说一句她挺能脑补的。周围的人围着她头疼,于是她默默打了个哈欠。
这样的行为让桥鹅雪心下又沉了几分——此女好深的心机。
于是她哭诉着将事情的原委始末讲了一遍:“我今早查账,明显见到少了些东西。细细问去这管事的说是您做主给扔了。”
“我想着,夫人怎么可能愿意插手库房的苦差事。一定是这个皮痒了的贪墨了东西,还要扣在您的头上。”
桥鹅雪指尖一抖:“按照秦家的规矩,背叛秦家的人,就该是死罪!”
她已经确定就是宁枝的谏言。
所以她表面上说的是管账的,实际上…如果宁枝真的扔了这批货,她就做实这件事。
就算不死,也要落得个管事不力的话柄。
说来说去桥鹅雪的目的都是库房的大权。
管账的吓得六神无主,见状慌张地扑在宁枝的脚边声泪俱下:“奴才真的是听了您这边的吩咐呀……”
“不可能!无缘无故丢掉秦家的货!你安的什么心思。”
桥鹅雪和管账的一唱一和,就是要把罪名说的越来越大。围观众人的脸色变了几次,窃窃私语声越来越大。
宁枝笑了一声,抬手接过了账本,她随便翻了几页顿住,然后又翻了几页——此时,桥鹅雪的表情变得不太对了。
“账本里被撕掉了几页出库证明,你说我指示你……那三年前到现在每个月消失的货都是我让扔进海里的咯?”
姨娘的脸色有点绿。
她没有想到一条鱼竟然能懂什么叫出库证明,还能看出来纸张边缘细微的不整齐。这可是连老夫人都没有发现的事,她是怎么知道的!?
宁枝没有管姨娘的大惊失色。她来到这里就有点后悔了,人又多又吵,也没有她喜欢的温泉池子。
小人鱼翘了翘尾巴尖表示:“你办事不利,每个月都有货物不小心掉海里,所以只能撕掉账本来平事。”
这是对管账的说的。
把协助贪腐,变成了普通的办事不利。
中年男人哆哆嗦嗦磕了几个头,知道这是夫人开恩留下了他一条命。
“你为了秦家非常细心,发现了端倪。不错。”
这句话夸奖姨娘。
把陷害宁枝直接改成了细心办事。
她不但没有落入圈套,竟然还反过来一副后宅主人的口吻。姨娘气的不轻,大吼一声:“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六月的货去哪了,您难道不给个说法?”
“我扔了。”
吊儿郎当的声音,身着烟紫色纨绔子弟套装的秦二爷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围观的人群身后。众人皆是恭敬行礼。
“怎么会是您?”姨娘没想到二爷会突然出现护着这条鲛人。
“我哥嫂新婚前夕收到几箱子没有署名的、破破烂烂的货,我嫌晦气,扔了。你有意见?”秦崇久抱着肩膀眯着眼睛,把一个不学无术的二代形象贯彻到底。
“可是秦家的规矩……”
“秦家的规矩就是我哥,我哥的规矩就是嫂子。你今天再多说一句话,我晚上就用你钓鱼喂我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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