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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告过宁枝,一个正常乞丐怎么会选择这么隐蔽的地方呆着。不在闹市、没有人流,怎么会有人给他供以生存的吃食。
少女惯例将手里的包子放在了墙角。
自己的手里还剩下两个饼。
“今天没饼了,只有包子。”她面不改色心不跳。
乞儿没有回应,黑乎乎一团趴在那,只有脊背微微上下起伏。她蹲下身,熟练挑开了几截破破烂烂的黑布。
伤口深可见骨,腥臭腐烂。
“我要求你十天之内痊愈。”她理不直气也壮地开始发言,顺手掏出了几个净白的瓷瓶一同放在旁边,“不然我不来了,你就会饿死。”
乞儿连喘气声都微不可闻了。
“你帮我一个忙。”
“大概十天后会有一个小姑娘经过,黑发黑眼…”
“不对,估计眼睛可能会肿的你看不清瞳色,反正街上最好看的就是她。”
“你帮我和她说,我留了一封信埋在院子里。”
她说完,也没有管地上的人有没有听明白这一长串没有前因后果的话,纵身一跃三两下间消失在了原地。
在一片脏污的尘埃中,逐渐冷掉的包子反出了油腥。
玉桂的冷香渐渐散去。
*
后宅,怀影院。
不说旁人,就连红袖自己也想不明白宁姑娘为什么选了自己来伺候这位家族的贵客。
小女孩低头端着一个乌木做的托盘,上面盛了一盏茶。她泡了三遍,才觉得勉勉强强过得去。红袖的眼睫不停地颤着,从踏入这间屋子的一刻连眼睛都不敢抬了。
“那么紧张做什么?”温润如水般的声音。
红袖的手抖了下,匆匆将茶盏递过后又站的远远的。
“宁姑娘说了……容公子是贵客…要,要奴婢好生伺候。”
狐狸眼的男人靠在梨花椅上,打量着面前像只小老鼠般瑟缩的小姑娘。看骨量不过十二岁,简直把“找麻烦就是你无耻”写在了全身上下。
他轻笑一声,摇摇头。
“是宁姑娘啊。”岑家神秘的筑基期,却带着易容装成一个疯小姐的婢女……他眯起眼,回忆起初遇时对方的样子。
——蹲在荷花池旁边,掬起一捧水,面无表情地将每一根手指擦拭干净。
红袖误解了男人的意思,壮着胆子应声:“是,姑娘跟着小姐少爷身边十年了,不似奴婢…才入府两年。”
面前的贵客总是一副笑脸,看起来倒是比家主还要和蔼几分。她年纪小,渐渐放下了心里的忐忑。
十年,倒是比想象中的久些。
想不到退个婚也能在这没有修士的地界上发现这样一个年轻的、没有被任何势力沾染过的高手。
“她腿上有疾,你们岑家竟也重用这样的人?”
小姑娘听了这话有些涨红了脸。“才没有,奴婢入府前那年。李家的少爷在游园会上意图对小姐不轨,是宁姐姐带着人将他打的半残,三年都没敢出过门!”小姑娘眼神亮晶晶的,满是佩服。
她有些紧张地捏了捏衣角,宁姐姐特意交代过不要顶撞贵客,对方说什么听着就好,免得给自己招来麻烦。
红袖没有注意到,容和景的笑意更深了几分。
若是宋和六年前入府的人在便会知道,李家的事在这座宅邸中须讳莫如深。此前,芙蓉城中两大家族一直在明面上井水不犯河水。
三年前的事是一场荒唐的意外,也彻底拉开了最后一层虚伪的遮羞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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