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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她大概是真的饿了,满满一碗面条都被她吃光了,要不是她想矜持一下,大概连碗底的汤都要给喝干净了。
徐念站起来,边收拾碗筷边道:“你去沙发上坐着等我,我先去洗碗,然后来给你上药。”
梁挽颐这才想起来,自己原本是想在饭桌上和徐念讨论一下正事的,但是吃得太认真了,居然忘记找机会开口了。
没关系,她自我安慰,等会儿也有机会问,她得好好问问他到底为什么要说出“为她而活”这种话,要问问他是什么意思,态度一定要严肃,语气一定要正经,这种孤男寡女的氛围里,最重要的就是把握住限度。
梁挽颐是这么想的,她坐在沙发上,在心里演练了几遍,但等徐念真的提着一大袋子药走过来时,她发现自己还是开不了口。
“怎么了?”徐念在她身旁坐下,见她有些僵硬,他这样问道。
“啊......没什么。”梁挽颐下意识往沙发的角落里缩了缩。
徐念轻瞟了她一眼,他很快拆开了一瓶碘伏,又取出两根棉签,将碘伏淋了上去。
“胳膊,”他向梁挽颐伸出手,就看到她还是一副僵硬的模样,他不禁笑了一下,“怕什么,这是碘伏,不会疼。”
他说着就慢慢握上了她的手腕,梁挽颐抿着唇,莫名有种被他堵进沙发窝里,无处可逃的错觉。他的手掌顺着她的手腕缓缓上划,擦过她的小臂,稳稳托住了她整条胳膊,梁挽颐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掌心的热度。
徐念垂下眼眸,非常认真地将碘伏涂抹在她的伤口上,动作很轻,的确没让她感觉到丝毫疼痛。
“是不是不疼?”他的声音太温柔了,总让他疑心他语气里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从手肘到额头,再到膝盖,梁挽颐几乎能数清他掌心的纹路,她甚至生出了一种错觉,仿佛徐念并不是在给她的伤口上药,而是在与她耳鬓厮磨。
她只觉得全身都在发热,从脖子直热上耳朵、脸颊,就连呼出的气息都是烫的。徐念至始至终都低垂着视线,神色认真。梁挽颐也说不清楚上涌的肾上腺素是因为伤处传来的细微疼痛感,还是因为什么别的。
终于,他抬起眼眸看向她,他的眸中仿佛蕴含着某种炙热,浓郁至深,剧烈燃烧着。
“哪还有伤?”徐念的声音有些低沉,像是深藏着情绪。
梁挽颐的呼吸变乱了,她轻轻拉住了他的手,慢慢从下摆压上侧腰。
“这里,” 她仰头看向他,声音有些发抖,“淤青。”
她大概是晕了头,才做出了如此大胆的举动,但很显然,她已经没有后悔的余地了,更何况,她也不觉得后悔。
她的侧腰上被撞出了一大片淤青,被触上后便传来隐隐地钝痛感,徐念也正看着她,他慢慢收紧五指握了上去,拇指恰按上她的肋骨。
对视良久,徐念突然胳膊一揽,将她一把搂进了怀里。梁挽颐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了一下,下意识将手掌抵上了他的胸膛。
“淤青要用药酒揉,真的要我帮你吗?”他低声问着,说话时,气息拂上她的耳侧。
梁挽颐像是受到了某种蛊惑,点了下头。
徐念便拧开药酒,倾倒在掌心,再次握上了她的腰,将她搂进怀里。药酒在搓揉下很快开始发热,梁挽颐的呼吸起伏着,心跳有些快。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她很确定,她和徐念肯定没法再维持着清清白白的关系了。
不过这也没关系,梁挽颐有些堕落地想,就这样也挺好的,反正还不知道能不能活到下个月呢,如果徐念不介意,她还想和他做更出格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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