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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惧大于一切,但面对处于迷雾中的未知,除了恐惧外,还会带着天生的好奇和探索欲。
梁挽颐缩在被窝里,屏着呼吸听了一会儿,周围没有奇怪的声音,甚至可以说有些安静得过分,那种无处不在的窥视感仍没有消失。
不知是因为眼睛已经适应了这种绵延不绝的黑暗,还是手表发出的光真的起到了作用,梁挽颐发现自己已经能隐约看清四周了。
她的心跳有些快,某种说不清是恐惧还是兴奋的情绪在她心底发酵着,她抿着唇躺了一会儿,突然就明白过来她为什么会觉得违和了。
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的呼吸声和心跳声,原本应该躺在她身后的徐念没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是他的呼吸声太轻了吗?
梁挽颐又屏息听了一会儿,身后真的太过安静了,没有任何活人的气息。
这个发现让她不可抑制地恐慌了起来,在她刚刚察觉到空气中存在着窥探着她的目光时,她虽然也有些害怕,但只要一想到自己不是一个人,她的旁边还有另一个人,不管经历多恐怖的事情,她都不需要一个人独自面对,那种恐惧也就没那么浓重了。
可是如今,她却突然发现,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她仿佛被遗弃在了孤独的黑暗里,不停朝着海水深处坠落而去。
梁挽颐紧捏着拳头,胸口剧烈起伏着,她在想徐念去哪了,是起夜去厕所了吗?还是有什么别的事出去了?
她没有做出太大的动作,像是生怕惊动什么藏在黑暗中的怪物,她压在被褥底下的手开始慢慢地朝身后伸去,试探着摸索着,可直到她的胳膊几乎都伸直了,她也没碰到原本该躺在床上的另一个人。
整张床上的的确确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她正想着这些时,玻璃落地窗突然震动着发出了“笃笃笃”的声音。
梁挽颐整个人一下子紧绷了起来,有人在敲窗户......
也有可能不是人,而是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在敲......
梁挽颐紧张地抬头朝着窗户的方向看去,窗外是一片化不开的黑墨,看不到远处的山,也看不到近前的雪,浓黑得仿佛坠入了深渊,又好像延伸到了另一个世界。
“笃笃笃!”
敲窗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比刚刚更加急促,透着一种让人心慌的焦急。
突然,一个人猛地贴到了窗户上,像是被一股巨力撞了过来,发出“嘭”的一声闷响,震得整张玻璃都晃了晃。
梁挽颐的呼吸都停止了,她瞪大了眼睛,就看到那个撞上来的人慢慢抬起了头,向窗内看了过来。
那是......徐念!
梁挽颐的脑海里冒出了一连串的疑问,徐念怎么跑到外面去了?他在干什么?他是遭遇了攻击吗?
“笃笃笃!”徐念再次抬手用力敲击起了窗户,他紧盯着梁挽颐,很是着急。
他的嘴一开一合地,好像在说些什么,但梁挽颐听不到他的声音,一丝一毫都听不到。
徐念是想让她给他开窗吗?
梁挽颐茫然了片刻,才总算反应了过来,她撑着床就想起身,可就在这个时候,一条胳膊从她身后伸了过来,搂着她的肩就将她揽了过去。
梁挽颐心中一惊,下意识就想挣扎,但紧接着一只手便捂住了她的嘴,把她的声音完全封住了。
一个声音贴着她的耳侧响起,声音压得很低,低到只剩下很轻的气音,他用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别过去。”
是徐念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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