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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奇怪,梁挽颐心想,明明路就摆在那里,下游人那么少,景色还格外辽阔,为什么这些游客却宁愿停在人最多的地方拍照呢?就好像约定俗成一般,又好像这条路被什么特殊的力量屏蔽掉了,只有她一个人能看见似的。
可是这些都不能阻止她前行,她知道那里有东西在等着她,她不能停下脚步,她此行的目的便是此。
梁挽颐迈开步子,踏着石路,深一脚浅一脚地往里走着。
因为人迹稀少,冷杉的生长走向也开始杂乱。梁挽颐走了一段便一个游客都看不见了。这种路走起来很累,她扶着一棵树干喘了一会儿才继续赶路。
走着走着,前面的道路上便有两人迎面走了过来。
一男一女,似是一对情侣,他们皆穿着冲锋衣,因为其中那位女人穿的冲锋衣是不太常见的浅粉色,梁挽颐多留意了她几眼。
擦肩而过的瞬间,女人突然叫住了她。
她冲梁挽颐笑了一下道:“别往前走了,前面路不太好,而且没什么可看的,这边一路上的风景都一个样。”
梁挽颐愣了愣,随后露出了一个礼貌的笑,点了点头,指着自己身上的相机包道:“我就拍几张照就走。”
女人深深看了她一眼,也没再说什么,很快就拉着同行的男人一起离开了。
梁挽颐扶着四周的树干往前慢吞吞地挪动着,再次转过一个较小的湖湾后,眼前的湖面突然就放大,变得极为宽阔。
这种豁然开朗的感觉让梁挽颐下意识驻足,水流的哗哗声更衬得山谷幽静,像一个无人惊扰的梦。
梁挽颐很难用语言形容眼前的场景,湛蓝的天空下,巨大的山脉包裹着宽广的湖湾,天地间的一切都仿佛大得没有边界,让人不知该用什么样的角度去看,才能把所有的景色尽收眼底。
与对这鬼斧神工的景色的赞叹相伴的,是一种因自身的渺小而产生的战栗感。
有一瞬间,梁挽颐觉得自己此时的感受和仰望星空时很像,那份隐约的战栗感或许是藏在人类基因中的、从上古便流传下来的,对于喜怒不定的自然的敬畏和恐惧。
梁挽颐掏出了相机,对准了角度后,便按动快门拍摄了几张照片。
她拿着相机,低头看着屏幕上自己刚刚拍摄的照片。
塔拉津湖的色彩,即使不加任何滤镜都已经很美了。
梁挽颐调动相机中的照片,正准备再拍上几张时,她突然在照片上看到了一片奇怪的黑影。
那是一团形状奇怪的黑色,一半微微露出水面,大部分却沉在水底,像是镜头抖动出的模糊影子。
梁挽颐皱起了眉头,她一共拍了三张照片,她翻看了起来,发现三张照片中都有这道黑影。
她不仅抬头向湖面中相同的位置看去,但水纹波动的湖面却什么都没有。
难道是相机出问题了?
梁挽颐转过相机看了看自己的镜头,她记得刚刚在集市摔倒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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