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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落到了要相互猜忌的程度。何况,又有谁能真正左右你,你若要与谁暧昧,或者与谁结婚,我找你吵,又有什么意义。”

梁倾虽早已看穿他的一点心思,但心中亦有委屈,无处可诉。

她不是什么冷血薄情的人,爱情,梦想,事业,她何尝不想什么都拥有呢?

只是但凡要对自己的人生负责,必然要有取舍,做选择。

说到激动处,她便有泪意,也红了眼睛。

周岭泉见她眼泪,也是心乱如麻,本还是对峙的冰冷局面,他也顾不得这么多,直直走过去,拉梁倾的手。

梁倾以为他要抱她,也没躲,却见他直直单膝跪下,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戒指。

周岭泉跪在老破小的厨房里,举着一枚大戒指。

这真是太滑稽了。梁倾想。

“梁倾,我不是为了你面试的事情来的,我也不是来质问你的。我是来跟你求婚的。”

梁倾不敢直视他眼睛里那种希冀。

她明白的,在这乱局之中,他多么需要她肯定的答案。可是她没有办法给予。

她本应该抱紧他,他们拥抱,亲吻,回到港城,结婚,她站在他身后,做个称职的妻子,甚至生一二三个孩子,给予他家的温暖和支撑。

这是他渴求的。她太了解,可她没有办法。

爱本就不能战胜一切,若爱到那个地步,悬浮,虚幻,失去抓地力。那她真的会唾弃自己。

“在新西兰的那天,你是不是想向我求婚。”

梁倾垂头温柔地问他。

周岭泉顿了顿。

在这几秒的沉默里,他猜到了她的答案。他将戒指收回手心,盯着,轻轻苦笑,说,“如果不是因为我外公的事情,新西兰的最后一天,在雪山脚下,我会向你求婚。”

哪怕是此时此景,她心中仍有一个角落,很静,与他在一块儿,她总能感受到那种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的静。

这让她觉得平和。

她呼出一口气,开口,说“其实,也许那时候,我是会答应的,但不可能是现在... 你看,我最担心的就是这个,你向我求婚,是因为当下我们相爱,还是此时此刻你需要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让我跟你去港城呢?”

“到了那里,然后呢,我成了你的妻子,你护着我,给我铺好路,给予我物质上想要的一切。再然后呢,我会像姚鹿姐姐那样吗?你哥哥再呼风唤雨,姚鹿姐姐还是过得很辛苦不快乐,你知道的,不是么?周岭泉,你了解我的。我很自私,我没有她那么多的勇气。”

周岭泉颓然地站起来,仿佛有些力竭,他来之前其实也能猜到她的答案,只是总存着那么一线念想。

梁倾仰头,明亮的眼睛里还有泪,却也有了一种素日的坚韧,她说,“这段日子,有时候我看着你,会觉得无能为力。有时候我甚至会好自卑,想,如果我生在港城,有个显赫的出身,该多好。这样的想法,让我觉得自己好可怕。有时候我也会想,如果我们之间就停在南城。或者停在江城过年的那一天。我们会不会比现在少些难过呢?”

周岭泉听她说‘自卑’二字,心里一酸,她明明是非常骄傲坚定的人。

他给不出答案,只能压下身子,与她接吻。

她被困在他的怀抱中,感受到他的行为比语言更强势。

无处可逃,说服自己,总还能消受得了这个拥抱。

牛腩摊在菜板上,招了一只苍蝇盘旋。萝卜未处理,还沾着泥。电饭煲冒了一阵热气,又静下来。

外头起了大风,窗户老旧,吱哑吱哑的,梧桐的叶子和种子,簌簌打在玻璃上。

天气预报说北城今夜寒潮来袭,要大幅降温。

此时无人还有心力去关卧室那盏落地灯。

他太强势,梁倾也不如平时柔软,不遑多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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