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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5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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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只是面色惨白地望着面前这一幕,像是魔怔了。

这二十多年的平静生活如同海市蜃楼,终还是塌了个彻底。

她忽然觉得有人在看她,发现是周岭泉领回来的那个年轻女孩,她看着她的眼神,责备,悲悯,失望。

—— 大概她今日所得,不过是年轻时任性和逃避的恶果。

等她再回过神,两个年轻人已相携而去。

别墅门口只有幽幽一层光,她目送他们紧紧牵着手,消失在浮浮沉沉的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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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李叔开车。

“你别怪你妈,她几晚没阖眼了,难免脾气躁。岭章这事儿,事前一点消息都没有,也是奇了。”

周岭泉冷哂,心想,蒋家三代从政,本就树敌众多,蒋岭章急功近利,拉帮结派,逢迎上意的事迹他在南边都有所耳闻,哪有什么新奇的。他虽心中这样想着,嘴里也只答好。

车行至医院。两人落了车,周岭泉让李叔先回家歇息,两人自行上楼。

本就是深夜,高干病房这层格外静,梁倾拖住周岭泉的手,觉得他的体温也比平时低,反倒需要从她这里汲取一些温度。

蒋振业在重症监护室沉睡着。

周岭泉透过玻璃看,发觉不知何时他已是个如此衰朽的老人了。

印象中自他懂事起,他对他总是寡言而严厉的,祖孙之间温情的时刻实在缺缺。若是做了错事,或是学业有所退步,那么受惩罚便是理所应当。

但他对岭章又全然不同,每每蒋思雪领着蒋岭章来探望,他总是会安排岭章喜欢的吃食和小玩意儿,有时还在院子里陪他踢球,溜旱冰。

后来他再回头看儿时回忆,觉得蒋振业于他更像是个严厉的父亲而非和蔼的祖父。

也许有良苦用心在其中 —— 但他那时只是个无辜的孩童,渴望很多的爱。

记起白琼之在病榻上与他说过‘你外公不是不疼你的,只是你与你弟弟不同,他要为你做打算,盼你成人成材。’

也许...

只是白琼之早已故去,蒋振业也倒下了,许多是非因果,过往心结都不再有对证。

也不值得再对证。

他就这般在病房外静立片刻,直到梁倾挽上他的手臂,轻轻倚在他肩头,说:“我好困啊。我们先回去休息吧。明天再来罢。”

他这才回过神来,牵着她离开。

还未拐到电梯处,又见那边拐弯走过来一个人。

是蒋思雪。

三人打了照面,想起方才家中那些画面,都有些尴尬。

周岭泉仍是一副不介怀的口吻,温和地问:“妈,你怎么自个儿来了。”

蒋思雪自觉方才在家中也有些失态,讪讪道:“我也睡不着,来守着你外公。”

两人便又陪着蒋思雪在病房外落座一阵。

“你这两日若是不那么忙,就在北城多留两天,多来看看你外公。”

“我这周都在这儿。妈,事情多,您也当心身体。”

“我还好,主要还是你陈叔叔在跑前跑后。”顿一顿说,“家里事情多,让梁小姐看笑话了。”

梁倾礼貌地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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