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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里有灰尘,枯叶,死去的昆虫。她错觉这蓬勃的雨水要淹没身体。
她呼出一口气。
周岭泉这才开口说:“醒了。”是肯定句。
“周岭泉。”
“嗯?”
梁倾仰起脖子,靠在他的肩上,像是陷入沼泽的猎物,受不得折磨,露出喉咙求死。早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既然身体还记得彼此,便也不须以冷静的方式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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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后,周岭泉先去洗漱。
梁倾按了窗帘开关,外头风雨正盛,雨往窗上扑着打着,一种进攻的姿态,没完没了,像刻意把人困在这里,继续交换身体或是心灵。
周岭泉出浴室的时候脸上仍挂着水珠,身上有种倦懒的气质,但一扫疲惫之态。他见梁倾拥着被,正靠着床头坐着,望着窗外的雨发呆。
他单膝跪在床上,探手去抚她碎发,眷恋和暧昧兼有。
梁倾回过头来,却问:“有烟么。”
“抽屉里。”
“我能在这儿抽么。”
梁倾边问伸手去够抽屉,背部展露出来。周岭泉心中躁动,但不再动作,只说,“当然。”
梁倾点了烟,将水杯当烟灰缸,手腕细细,悬在床头柜上,只抽了两下,意兴阑珊的表情。
周岭泉便倾身过去,将她手腕捏过,坐上床来,就着她的手吸了一口,说:“没事还是少抽。”
他吸烟时,双颊微凹,下颌骨比平时更具线条感。
梁倾突然笑,说:“你小时候看过胭脂扣么,我们像不像那些横床直竹的鸦片鬼。”
周岭泉十几岁的时候刚到港城,身边一个亲厚的人都没有,语言又马虎极了,于是常常闭门不出在家看香港电影。
他也记得那片子,也记得结局不好。只说:“什么东西上瘾了都不好。”
说罢灭了烟。
周岭泉原想问她父亲的情况,但话到嘴边又觉得关怀过切,只说,“你之前说,你来争遗产。”
“嗯。”
“怎么样了?”
“我爸这一下突然去了,连遗嘱都没签,还在跟那一家人耗着呢。”
“真急着用钱?”
“还能应付。不过钱这种东西,多多益善傻子才谁跟钱过不去。”
“学文学的人,怎么也这么俗。”
周岭泉顿了顿,刚要开口说些什么,梁倾机敏道:“周岭泉,我若是要借钱也会向南佳和楚楚开口。我们之间谈这个就不开心了。”
梁倾回头对他一笑,落下床去,垫着脚一路拾起自己的衣物,往身上穿戴,不再有羞涩的姿态。
忽然又拾起刚刚的话题,说“就是因为俗了,所以才不学了。”
周岭泉望着她的背影,也笑笑,说:“南城处理这方面的律师我也认识几个... 若你需要... 这种程度的人情,你总可以接受”
“周总,你别忘了,我自己就是律师。”
梁倾扣上内衣的背扣。
周岭泉知道她这样有些傲气的人断然不会承他的情,只又燃了支烟,欣赏她缓缓拉起腰臀处的拉链。
“你可以放些衣服在这儿。”他建议。
梁倾听了只说,“再说罢。”
她进了卫生间洗脸,又偏过头问,“你下午做什么。”
“ 约了个朋友碰面,晚些回港城。你呢?”
“我等会也约了人。”
梁倾要与刘艾玲碰面。
“还有一周就过年了。”周岭泉说。
梁倾走出来收拾包,问,“是。你过年在港城?”
“每年都是。亲戚多,家里人最看重这几天。”
“挺好,热闹嘛。我家倒是相反。对了,陆析和南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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