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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傅呢,他要不要跟你一起来?”
“他……”裴昱宁食指抵着太阳穴揉了揉,想起这阵子的聚少离多,“他不一定有空吧。”
姜宣只当他们还在暧昧拉扯期,裴昱宁肯谈恋爱已经是意外之喜,她不想逼太紧。闻言“噢”了一声:“那下次吧。外公外婆可想你啦,要早点回来哦。”
“好,知道了。”
人总是依赖惯性而轻率作出决定。这时裴昱宁尚未意识到,往往一念之差就是步步踏错。
傅如深降了一级,名义上是副队长(被林栩调侃这一定是姓氏的锅),但实际一队仍旧听他派遣。背后博弈的两股力量天平有所倾斜,傅如深坚持立了案,翻了陆尤坠楼案出来,要把吴洋彻查到底。苏蔷是个得力干将,她拿到了陆尤妻子指控吴洋性侵的口供,并带着林栩查出陆尤坠楼前一周则接到一通电话,随后一个隐秘账户被汇入一笔数额不小的款项,并在数日后悄无声息转入陆尤母亲病逝的医院中,以此付清未结的款项。
此案渊源在于陆尤母亲。当年提供心脏支架的供货商表面是小微企业,实则受吴家掌控,是下游末端的一条链,用来消化本部质检合格率不达标的商品。几年后东窗事发,这末端弃子理所应当地被吴家放弃。而后陆母病危,陆尤不知从哪里得知这其中牵扯,初生牛犊般怒气冲冲找上刚接手吴家部分产业的吴洋。他的Omega妻子无端卷入其中,新的罪恶由此开始。
但要把吴洋就此送进监狱仍旧不是件简单的事。他的律师巧舌如簧,死咬住吴洋精神状态不佳系半无民事行为能力人,且陆尤妻子的指控仅为一家之言,案件推进速度极慢。即便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做推手,但毕竟另一方是数十年基底难以撼动财阀力量,难度无疑是更上一个层级。
林栩一开始不知道傅如深和苏蔷在忙活什么,几番试探撞破之后不顾傅如深反对强烈表示要加入。他不知用什么办法说动夏衍,又拿到一份有效指控,并答应他愿意出庭作证。
吴洋这段时间一直被拘在看守所,他的律师原本想利用“狂躁症与妄想症亟须治疗”将他带出,却不料夏衍的指控来得及时,于是申请被驳回,但允许医生出入看守所为吴洋诊治。
傅如深原本想对夏衍当面道一声谢,却无意间撞到从口供室出来的林夏两人,在林栩看不到的地方,夏衍用一种克制而眷恋的眼光看过去时,傅如深便知道这声谢,没有必要由他再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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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傅如深将沉甸甸的案卷移交检方,终于长出一口气。检方来看守所领人,他陪同去了,见到吴洋时,不出所料收到一束刺目而毒辣的目光。
吴洋瘦了很多,一张脸凹陷下去,显得刻薄且无情。他没有说话,脸上始终带着一丝诡异的笑,阴测测看向傅如深。
傅如深见状却笑了。他走到吴洋跟前,拍拍他的肩,用一种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吴大少,我说过,就算是我这种小人物,也总有对付你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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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这案子连轴转了大半月,林栩毫无形象,两眼无神瘫在椅子上长吁短叹:“这案子太难了,简直要折我三年寿。”
傅如深送走检方回到办公室,抿一口冷掉的咖啡:“叫你别掺和了,非要来。”
林栩嘿嘿直笑:“傅队啊,还不是为了您啊。你自己算算,你是不是又好几天没回去了?”
傅如深一顿。林栩说得没错,他上一次和裴昱宁见面可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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