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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忠心,然后看秦随丝毫不为所动,眼里顿时冒出凶光,提着刀就朝秦随砍过去。
秦随没动:“不装了啊。”
这种程度根本用不着秦随动手,廖闫明拔刀相迎,片刻之后便将庞统领钉死在地上,庞统领瞪大了双眼,怒目圆睁,死不瞑目。
“暴君……亡国……晋……”
庞统领及其麾下的人都解决了,院中只剩下满地的尸体,还有躲在角落里的三个人。
见秦随没什么感情地朝这边看过来,韩子方率先连滚带爬地出来,声泪俱下地开始陈述自己的无辜和守口如瓶。
“陛下,陛下,都是小人有眼无珠冲撞了陛下和公子,小人有罪,小人愿意用小人毕生家财换取小人一条性命。陛下此次南巡是否是要隐瞒身份微服私访?小人对天发誓绝对会将今晚的事烂在肚子里,如有违背,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永世不可超生!”
“陛下如此风姿岂是旁人所说的暴君,陛下定然是看出了这贼子有反骨逆心,这才未雨绸缪,陛下英明,是我大秦之幸事!”
“陛下……”
秦随唇角微弯,好似心情颇好地点点头:“你所言极是。”
韩子方大喜过望,急忙叩头谢恩:“谢陛下恩慈!”
“杀了吧。”
这是韩子方生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他就保持着跪地叩首的姿势被一刀斩去了头颅,鲜血喷涌而出,溅了江慕白一身一脸,他顿时原地干呕起来。
钱继昌吞了吞口水,给秦随“扑通”一声跪下:“陛下,草民是苏州太守谭文公的侄子,谭文公是我姑丈,谭二夫人是我姑母……”
“与朕何干。”
“……”
就只剩下江慕白一个人了。
他呆呆站在原地,浑身都在发抖,整个人抖若筛糠,边哭边干呕:“陛下……”
秦随很有耐心:“嗯。”
“陛下,我爹娘是冤枉的,我不是罪臣之后,我爹娘忠心耿耿……”
江慕白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眼前都是血色,连嘴里都是韩子方的血味,他只觉得他下一刻就要晕过去。
“我爹娘有功……”江慕白喃喃道,“我不想死。”
“可以。”秦随很好说话地点点头,“朕承认。”
江慕白愣住,然后眼前一亮:“当真?”
秦随起身拍了拍衣袖上的灰尘:“君无戏言。”
就在江慕白觉得看在爹娘的份上自己要没事了的时候,秦随的声音不紧不慢地传来。
“割了他的舌头,打断他的手,弄瞎他的眼。”
“分给他一块田,这间屋子留给他,保他活下去。”
“朕要他这辈子都走不出这个村子,再也说不出半个字。”
“能让朕记住名字的人不多,江慕白,不要辜负朕对你的期望。”
惨叫声划破天际,冰冷寒凉的夜风吹拂着一时半会儿散不尽的血腥气,秦随站在院子里干净的地方,俊美的容颜面无表情,在旁人看上去却犹见鬼煞。
沈惟舟站在窗前,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衣,面色苍白,带着病容,眉眼淡淡,不知道已经看了多久。
他看着站在院子里的秦随,抬手轻轻地把窗户的缝隙合上。
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就在这时,秦随似有所觉地朝沈惟舟所在的方向看过去,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只看到了关得严严实实的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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