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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酥。
他得对秦随负责。
必死之局也不是全然没有转机。
从没多少人注意沈惟舟就可以看出来,幕后之人明显是直奔秦随而来,客栈其他的人都只是附带,杀了灭口顺便给秦随陪葬罢了。
就是这种忽视给了沈惟舟一个机会,也给了秦随一个机会。
给了他们一个破必死之局的机会。
沈惟舟在外人看来不过就是秦随偶尔上心的玩物,他过于出众的容色掩盖了他其他的特质,让人不自觉地就只顾着沉溺于他的漂亮。更何况他看上去病殃殃的,也没有武功,对他们计划的影响程度基本为零。
本来确实应该是这样的,但他是沈惟舟。
他是沈惟舟。
他自己的命,他在乎之人的命,他说了算。
他是一枚本该属于棋局之外的棋子,但他跳了进来,又推了秦随一把,打破了秦随原本的布局和优势。
以秦随的武功,如果不是因为那两大坛酒,他如今未必会这么狼狈。
……那就让他把这盘棋搅和到底。
必死之局,他偏要勉强,他偏要给秦随找到一条生路。
他不善棋,棋局于他而言只是小时候闲暇时的玩物,推演计算的种种复杂不过是为了分散练剑时的疲惫与疼痛。
但他下棋的时候从来没有不认真过。
——也从来没有输过。
那就让他看看,他和幕后之人到底谁能做这执棋之人,最后这盘满是人命与鲜血的棋局又是鹿死谁手,谁胜谁负。
从夜色深沉走到天光乍破,身下的马儿已经露出疲态,周围的景色也和之前大相径庭。
沈惟舟放慢速度,环视四周后,对着一个方向继续赶了过去。
“驾——”
……
[刚刚还是千里逃杀呢,现在就是古偶浪漫剧情了。]
[你们有没有感觉到他俩凑到一起不是搞事就是被搞事,不是这个受伤就是那个受伤。]
[他俩又不是主角,命途多舛才能当反派,正常,正常。]
[离了反派俩字是不会说话了是吧,这个视角他俩就是主角就是主角,不喜欢能不能滚回去看你家主角去。]
[刚到的新人,俩人现在都像刚从乞丐窝爬出来……叫声主角实在是勉强了,我再看看。]
荒郊野外还是有些冷,秦随现在又受了重伤,沈惟舟就勉勉强强找了一个背风的地方,让秦随靠在一颗大树上。
这是一片比较大的林子,附近没找到什么山洞,土坑倒是有几个,都是曾经打猎的捕猎设下的陷阱,里面有已经生锈的铁器和骸骨。
沈惟舟把秦随放下,让马儿自己去找水源和食物,自己则是在周边捡了一堆枯枝烂叶,还摘了几株眼熟的草。
他回到秦随身边,生起了火,然后面无表情地开始脱秦随的衣服。
那群人试图补刀是正确的,秦随就算伤成这样也只是气息微弱,并没有直接断气,身体素质真是比沈惟舟好了不是一星半点,也不知道武功到底有多高。
伤口处的血液已经凝固,和衣物碎片混合在一起,要处理伤口就要生生把它们撕开。
沈惟舟长睫微垂,瓷白的侧颊现在脏兮兮的,血污灰尘都溅在上面,但仍是不减其秾丽。
[啧啧这就怕了。]
[要我我也怕啊,你在狗叫什么?]
[好想去帮忙好想去帮忙。]
略略思索片刻,沈惟舟拔下束发的银簪,将它在灼烫的火上烧了一会儿,又转身面向秦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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