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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手机放在一旁。又拾起笔,行若无事地继续低头批改作业。  空气很安静,只有墙上红木钟表指针走动的声音,和阮迎微乎其微的一声喃语:“人没事就好。”  这晚闻珏没有回来,阮迎在床上翻来覆去,一夜无眠。  翌日,蒋繁来画室拿些材料,见到眼肿憔悴的阮迎一愣,“怎么状态这么差,是不是最近带应考生太累了?”  阮迎摇摇头,“只是昨晚没睡好。”  “要不下午的课你先别上了,我给你放半天假,回家补补觉。”  “真的不用,我中午睡一会儿就行。”  “行吧,要是身体实在不舒服再和我说。对了,还有个事。”蒋繁接了杯水递给他,“下周日大学同学聚餐,你来吗?”  “不去。”  “都没问有谁你就说不去。”  阮迎喝了口水,认真道:“大学同学除了你,我也不记得其他人了。”  “说得也是。”蒋繁笑了下,莫名有点骄傲,“那成,不去就不去吧,也没什么好玩的。”  阮迎点点头,放下水杯继续工作了。  晚上回到家,闻珏已经回来了,正坐在沙发上看书。  看到他回来,微笑着说:“吃过饭了吗?”  “嗯,在画室吃过了,闻先生呢?”  “我也是吃过回来的。”他指了指桌子上的精品水果盒,里面是日本紫果,无花果的一种,“是小璟买给我的,我吃不惯这个味道,记得你爱吃无花果。这个经不住放,拿去洗洗吃吧。”  垂在一侧的手,轻轻捻了捻,阮迎说了声“好”,没敢再看闻珏,抱着两盒紫果低头去了厨房。  干净的水流冲洗着紫果,激起一圈微小的白色泡沫,使得紫色的果皮更加鲜亮。  他拧上水龙头,犹豫片刻,还是拿起一个果子咬了一口。  阮迎垂下眼,看着鲜红的果肉,轻声说:“好甜。”  他喜欢吃无花果,是因为小时候家里的院子有颗无花果树,矮矮地生在墙角。  最普通青皮品种,个头小,好生长,结果多。  一棵树,足够他从夏天吃到秋天。  和现在手中的果子比起来,甜度差之千里,实在算不上好味道。  但是阮迎明白,太甜的果实,吃多了会蛀牙,会生病。与其日后后悔,不如从一开始便选择不要吃。

第72章 消失的疤痕

周六是画室三期课程的最后一天,下午没再上课,举办了结课欢送会。  阮迎不会唱歌,也没什么才艺,坐在位置的角落里看着他们。大家玩得开心,心情也被渲染,脸上不自觉带了笑意。  坐在一旁的蒋繁正在看手机,瞥到阮迎唇角的笑时,低头靠过来说,“这些天可算看你开心点儿了。”  “哪有,我心情一直很好。”  “是吗?”蒋繁叹口气,“以前你有什么事都会第一时间和我商量的,现在也学会自己藏着了。”  阮迎低头,搓了搓手指,小声说:“我都说没有了。”  “知道了,你不愿说我就不问了。”他声音低了些,“对了,明天晚上的同学聚会你真的不去吗?林正羽刚才又给我发消息了,问你来不来。”  阮迎表情疑惑,“林正羽是谁?”  蒋繁一噎,随后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笑着说:“记不起来就算了,我告诉他你不去。”  欢送会结束后,阮迎留下打扫教室卫生,下去倒垃圾的小周回来说:“阮老师,我刚才出去又碰见......那个谁了,他在楼下,说想见一见你。”  阮迎拾着果皮的手一顿,低着头没说话。  “要不我下去和他说你不在,刚刚有事出去了。”  小周抬脚要走,阮迎叫住她,“不用,我去见他。”  阮迎下楼,推门一眼看见车旁的闻璟行。  他穿着长款黑色轻羽绒,头上戴一顶黑色棒球帽。露出的地方皆是贴头皮的青茬,大概是为了缝针留了寸发。  独处时眉眼间带着冷意的脸,在见到阮迎时,立马绽出笑,大步走到他面前。  “我还以为你不愿意来见我。”  “我要是不来,你就会走吗?”  “当然不会。”  “......”阮迎的视线情不自禁地看向他的头,棒球帽下右侧的部位稍高一些,应该是缝针的地方,他抿了下唇,“如果你想说你取消了婚约这件事,闻先生昨晚告诉我了,我已经知道了。”  以对闻璟行的了解,阮迎以为接下来他会以头受伤的事情,来博取他的同情。  就像那次紫檀杯结束,徐老师去世后,他下定决心要同闻璟行分开。可还是看到他指间因洗掉文身加重的疤而心软。还是因为他的生日,原谅了他。  因此他暗暗告诫自己,这次不要再因为一时心软,踟躇不决,做了错误的事。  而令他意想不到的是,闻璟行并没有提受伤的事情,表情认真地说:“我想说的不止这个,还有就是想告诉你,我真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  闻璟行双手轻轻捏住他的肩膀,原本凌厉冷锐的凤眼,此时温柔而真诚,“当初选择订婚,我说是为了我们,还生气你为什么不理解我......其实是不敢承认这只是个借口,真正的原因......”  他轻呼了口气,眼底有些红,“是我太自卑懦弱。我怕闻家的产业毁在我手里,怕把大哥的心血赔得什么都没有......怕别人会说,我终究是比不上我大哥。”  阮迎一怔,咬着唇没说话。  “但现在那些不重要了,不管有没有人喜欢我,我比不比得上大哥,都不重要了。”闻璟行自嘲地笑了下,“我爸把我从公司赶出来了,不少人都在看我的笑话,可现在却是我这几年活得最轻松的时候。”  他松开手,“我说完了。”  闻璟行迎着太阳光,光线将他深邃的眸子照得近乎琥珀色。太过耀眼,阮迎有些不敢看。  他沉默几秒,终究是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这次闻璟行没再拦。  等走近门口时,又听见闻璟行说,“阮迎,我做过很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但喜欢你这件事,我从不后悔。”  握着金属门柄的手一顿,阮迎垂下眼睛,推开沉重的玻璃门。将屋外的阳光,闻璟行的声音,一齐挡在门外。  面对闻璟行时,他一句话都没说,不是不想说,而是不敢说。  原来一个人找到自我、找对方向时是如此的耀眼,如此地令人移不开眼,如此地让他羡慕。  而他却在自己认为正确的道路里,弯弯绕绕,越走越黑,明明有预感前面是死胡同,可依旧不舍得停下脚步。  到底是在哪个分叉口,走错了路,阮迎不知道。  第二天中午,蒋繁请了画室的老师们吃饭,总结今年的工作,安排放假,老师们也可以休息一段时间了。  阮迎因进十一月份以来,周末也要上课,便辞去了疗养村美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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