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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巴的“我没有抄袭”。

作者有话说:

接下来的情节会很气人,大家做好准备(轻点骂

另外关于传统彩绘方面的知识参考书籍《中国彩塑艺术》,很不严谨,看看就好~

第44章 重赛

比赛被迫暂停半小时,导演组要临时开会。  抄袭在艺术作品比赛中,是极其恶劣的。尤其是在规格最高的紫檀杯,一旦发现抄袭不止是成绩作废,终身禁赛,也意味着被这个圈子除了名。  即使奖誉满身的姜随,过了今晚,很难不沦为笑柄。  姜随依旧挺直的坐在椅子上,表情坦荡,但细微颤着的手出卖了他。  自己一开始并未想过抄袭,通过关系得知《二龙戏珠》是阮迎的初赛作品时,心中有什么东西坍塌一片。  他想赢一回,太想赢一回阮迎了。  可万万没想到,李谨房间摆着的天王俑,竟然是出自阮迎之手。  想到这里,姜随心微微落实。看来相比起阮迎,李谨还是在乎他的,没有站出来替阮迎说话。  抄袭这种事情,很难界定。阮迎的证据并不充分,只要他咬定自己的韦驮像是原创,加上他背后的关系,评委组也不敢怎么样。  谁输谁赢,还不一定。  紧急会议结束后,导演宣布了令大家都出乎意料的决定——重赛。  理由是抄袭的证据不足,难以评判。只能选择重赛的方式,由评委投票另选主题。  听到这个结果,阮迎嘴角向下,立即拒绝:“我不同意,我要求彻查。”  导演脸色犯难,比赛宣布中止,观众清场后,他把阮迎拉到后台,说:“我知道你占理,可抄袭也是太重了......重赛都是上面的意思,我也没办法。其实就是走个流程,最后奖肯定也是你的。”  阮迎心沉了半截,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和徐御林说,这号称最有分量的奖杯,实则一滩腥臭的烂泥。  但这个奖他必须拿。  自己并不是想严惩抄袭者,也不是想坚持所谓的崇高原则。  他只在意徐御林的身体状况,根本没时间允许他重赛。在徐御林离开之前,他必须要把这个奖拿回去。  “抱歉,我拒绝。如果非要重赛,我选择退赛。”  “哎呀,你何必——”导演抓了把头发,“你肯定不能退赛啊,播都播出去了。这不明摆着告诉大家我们有内幕,以后我们还在怎么办......唉,这样吧,我们再商量商量,你先回去等,不要在网上出去说什么。”  阮迎敛目,“请尽快,我希望明天之前能出结果。”  好好的比赛,一塌糊涂。  阮迎疲惫地出来,抬头看见李谨站在前面,看样子是在等他。  不等他走过去,李谨大步走过来,低头问他:“还好吗?”  阮迎点点头,“我没事。”  李谨压着眼底的情绪,伸手握住他的手腕,“我车在前面,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阮迎抽回手,声音淡淡,“我坐公交车就好。”  沉默片刻,李谨声音有些干哑,“对不起,我刚刚没站出来。”  “不用,我没有在意。”  尽管他这样说,李谨依旧苍白地解释着:“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不公平,但这个结果对于小随来说,还是有些重了。他虽然做错了事,但其实性子不坏,也很努力......”  “抱歉,车来了,我先走了。”  阮迎伸手拦下出租车,开门上车,没再听李谨的任何有关姜随的话。  到家时天已经黑了,阮迎精疲力尽,用微波炉打了杯热牛奶,喝尽便躺在了床上。  明明很累,可脑中像是叠着乱糟糟的线条,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索性不再睡。  阮迎去了画室,架好画架,画起许久不曾出现纸上的闻先生。

干净利索的线条,勾出闻珏温柔的眉眼。  阮迎心里发胀,蓦地有股委屈涌上来。他靠近画,轻声问:“闻先生,我这么做......是对的吗?”  至于问得是哪件事,阮迎自己也说不出。  房间静悄悄的,只有风掀起帷幔,留下些绰绰约约的月影。  阮迎将画盖好,想起王厚说过会来电告诉他商讨结果。  他连忙下楼到门口,从衣架挂着的衣服兜里掏出手机。开了机,有几个未接电话,有一通王先生的,剩下的是蒋繁打来的。  不知怎的,看到蒋繁的号码,心里涌上一股慌。  他静了静,拨了王厚的电话。  王厚告诉他,导演和评委组没谈拢。因为艺协的会长出差了,就报告给了副会长,明天上午出结果。  还告诉他不要担心,副会长是个公私分明,甚有原则的人,最不能容忍这些蛇蟠蚓结的事。  听到明天中午出结果,阮迎心还是沉了沉,总觉得就算是明天,也还要很久。  刚挂了电话,蒋繁就打了过来,手机震得阮迎掌心发麻。  他咬了咬唇,接了电话。  “蒋哥。”  “小阮,你现在在哪儿?”  “家里,怎么了?”  “那个比赛的结果怎么样了?”  “......临时出了点状况,说是明天中午出结果。”  对面安静须臾,蒋繁声音低了些,“徐老师情况不太好,我们几个都在旁边守着了。他嘴里一直念叨着你的名字,我要不去接你过来?”  安静片刻,阮迎哑声:“再等等吧......我明天再去见他。”  他还没有拿到奖,没有脸面去见徐御林最后一面。  阮迎一夜无眠,睁眼到天亮。  从未觉得清晨的鸟叫是如此聒噪刺耳,十月的夜晚是如此漫长。黑天墨地,像是永远不会天明。  一上午,蒋繁又打来几个电话,想让他过去。说徐御林偶尔清醒,总是念叨他的名字。  而阮迎只能说,再等等,再等等。  他给王厚打了一个又一个的电话,王厚也只能说,再等等,再等等。  可阮迎真的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他就见不到徐御林的最后一面了。  阮迎到医院时,其他人腾出空间,只留他在病房。  徐御林躺在床上,胸口轻微的浮动。他身上插满仪器,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轻飘飘得像根河边打蔫发黄的芦苇草,风一吹,穗子落了一水面。  知道他来,徐御林的眼睛睁开一条缝,艰难地叫着阮迎的名字。  阮迎跪在床边,握住徐御林僵直的手,哽咽着:“徐老师,我在这儿,我来了。”  徐御林已经快发不出声,只有靠得很近,才能勉强得听清:“小阮啊,比赛......”  阮迎从前觉得,每一块土壤都会生长出谎言,它们是四季植物,每时每刻,随时随地,恣意生长。  所以他不喜欢说谎,也告诫自己不要说谎。  可不知从什么起,他意识到,一个人必须要学会说谎。  谎言能美化人贪婪丑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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