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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KPI就想吐。
袁淼道:“我们办公室一个主管有毛病,拿我当枪使,凡是得罪人的通知全让我去跟人说,我感觉我进部门这么久,都快把人得罪光了。”
邹帆平:“我也差不多吧,知道的我是管培,不知道的还以为衙门里来了走狗。”
贺晓远听这熟悉的调调就想笑。
三人没喝酒,喝的饮料,邹帆平一句走狗落地,三人便举杯走了一个。
后面贺晓远也聊了下自己目前的工作,听得邹帆平和袁淼浑身冒酸水。
袁淼感慨:“你这才叫工作啊!”
邹帆平:“哇塞,你这接触的不是总就是经理,也太高端了吧?”
三人又举杯走了一个。
邹帆平喝着,抬手在眼睛上捂了下,装作要哭的样子,说:“我酸了,真的。”
袁淼叹息:“流下了嫉妒的口水。”
贺晓远也发现了他和袁淼、邹帆平之间工作的差别。
举个容易理解的例子:袁淼和邹帆平是做源头的,比如鸡鸭鹅猪的养殖、成熟、屠宰,他则是做把肉推向市场售卖的,比如哪里需要肉、联系、运输、证照是否齐全、送到哪里的市场、二三级市场批发给谁。
简而言之,做的都是策略层面的工作。
贺晓远想到这些,聚餐中默默意识到当初一起同一批的管培,因为做了不同的选择,已经走上了截然不同的路。
他不能也不会说邹帆平和袁淼的工作没他的好,但显然,他的工作能够接触的层面更广更宽。
贺晓远没说什么,只是有意识的把这些记在了心里。
这次聚餐不久后,常北有天临到下班,喊贺晓远一起参加个饭局,说:“基本都是熟人,你认识的,我,俞珣,法务那边的屈总,公关的吕诗诗,还有两个客录的。”
贺晓远一听真的都是认识的,觉得常北特意喊他,晚上也没事,还是去吧。
到了发现确实是这些人,还有一部分生面孔,七七八八十来号人,坐了一张大圆桌。
贺晓远一进门,常北便玩笑的介绍他说是这次跟巴雷这个项目的肱骨,众人看过来,吕诗诗对常北嗔怪道:“你少得了便宜卖乖,这里谁不知道贺经理当初是我准备从管培那儿挖走的人。”
常北嘴贫道:“诶,我就卖!我脸皮厚!”
众人笑。
贺晓远最后坐在常北和俞珣之间,离主位的吕诗诗隔了没有多远。
目光一扫,这里还真没有思普的普通员工,全是经理以上。
贺晓远第一次参加这种局,因为不清楚这局的“成分”和“目的”,始终挺谨慎的,一直不主动说什么,老实吃菜,默默竖着耳朵听。
席间听到了不少,比如他听出常北很看好《喵呜喵》,觉得一定会是下一个爆款,但常北不满意巴雷这家公司,觉得难有第二次合作。
比如他听出俞珣就是他知道的那个社区外卖项目的负责人。
当初就是他负责的这个项目,使思普成为那家社区外卖公司的大股东,A轮就投了三亿美金。
还听出七七八八的case,每一个都在决策层面动用八九位数以上的资金。
当然,也聊了点寻常普通的,比如吕诗诗这么强势势在必得的人,怎么当初就挖不到一个管培生。
吕诗诗笑,转头看了看贺晓远,四两拨千斤道:“我要提前知道他会去商服跟老杨,我也不能挡他的高升路。”
高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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