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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辞到了他床边,问他:“你到底怎么回事。”出去时人好好的,回来时状态也不错,怎么从马上跌倒后,就变了样呢?不,从在魏府见他,就觉得奇怪。
卫昭嘀咕一声:“我高兴。”
清辞问:“什么?”
卫昭小声道:“我想喝水。”清辞刚要给他拿,却见他一个大步从床上迈下去,先她一步到了桌案,拿起茶碗往嘴里倒,喝了好几口才停下。他回过头去,眼神熠熠,瞬间又恢复从前神采,问她:“我不日要去洛阳,阿姐有喜欢的东西吗?”
清辞道他:“你注意些,稳当点,别再伤着身体就好。”
卫昭应了一声,若有所思。
卫昭去看清辞,见她听到洛阳并不异样。斟酌片刻,小心问他:“阿姐,你可知道当年,具体是谁害孟家?”
他从前只知道大概,怕伤及清辞的心事,从来不敢多问。也曾偷偷打听过,可早已过去许多年。
如今又缝战乱,他根本打听不到任何事情。
只知道阿姐曾是汝阳县长之女,而孟家毁于一场大火。阿姐每到四月,总是神情郁郁,至今还害怕暴雨,得有人陪着才行。
他瞧见了心疼,正好此去洛阳,可以打听一番。
只是一点线索也好。他每次看见阿姐因为家人而流露悲伤时,心底又痛又怜。
“我也不知道。”清辞摇摇头,叹口气。
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她该忘的早就忘了。世道如此,并不只有她一家受人迫害。心底那些不甘与恨意,早已被压下,唯有想起亲人时,才会稍稍露尖。
她知道卫昭关心她,亦怕他胡思乱想,便将事情说了个大概。
她母亲貌美,被阉人看中,想借此献给上头人讨好。
父亲知道后,上奏讨伐。因此得罪那群阉人。
外人只道是孟家因财被屠了满门,实则是因为阉人报复。清辞当时年纪小,并不知道阉人具体是谁,连样子都没见到过。只是偶然间听到父亲在房中怒骂,才渐渐明白来龙去脉。
卫昭听此,问她:“阿姐真放下了?”
清辞面露怔色,好久才道:“自然不会,我盼着他们不得好报。”
卫昭道:“会的,一定会的。”
清辞道:“不说这些了,你什么时候出发?”
卫昭道:“大概要五日之后,”他停顿片刻,脸红了红。自从听到阿姐说的那句话后,他在她面前总是说不出话来,打了好久的气,才问:“......阿姐舍不得我?”
清辞直言道:“是啊,洛阳好远。”
卫昭忽然后悔,为什么要问出那句话?他问了,阿姐答了,倒叫他又不知道该如何说什么。
今日实在是头昏脑胀,看着清辞,就想叫她重复遍与州牧说得那句话。
他使劲憋着,脸通红,心想着该如何说才能叫她承认是心里话,而不是随口编的。
他是见识到阿姐随口编瞎话的能力,瞧着板板正正一个人,说起瞎话脸不红心不跳的。
卫昭在纠结。
清辞则打量着他。
“你怎么了?”清辞问他
过了会儿,又问:“想说什么?”
卫昭支吾着。
清辞恍然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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