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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雪雀在黎明之子内部拉起了小团体,私底下动作不断。

他知道雪雀对黎明之子的理念抱有一种消极的态度,对做组织派发下来的任务不够积极,对其他高级干部也总是冷嘲热讽的时候居多,他甚至想过也许有一天雪雀实在厌烦了、无法忍受了,就会离开组织。

但加梦槐万万没想到,雪雀会以如此残酷的方式背叛他们,想要将他们置于死地,这个“他们”里,甚至也包括加梦槐。

然而曾经被危及性命的加梦槐本人还是保持了一贯的客观和冷静,“在这件事情上,我也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他知道自己做的还不够好。虽然他也不知道怎么样才算更好的做法,怎么才能保证一定会导向正确的结果?谁也无法保证。

可加梦槐的这种说辞却像是激怒了对面的雪雀,青年将手中的伞柄攥的咯吱作响,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我有时候,真是恨死了你的这种理智和冷静。”

就好像加梦槐这个人,根本不会拥有只属于他个人的、饱含着私心的爱与恨。无关正义、无关对错、无关理性的,强烈的爱与恨。

面对这样的加梦槐,雪雀那些激荡的恨意与不甘、愤怒和恐惧,全都像是在对着冰冷的神像发火一样显得无理取闹、不知所谓。

“并不是那样的,”加梦槐堪称完美的冷静终于还是有了裂缝,“阿雪,”他用暗哑颤抖的声音叫了他的名字,“为什么?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为什么?”雪雀张开手臂,像是迎接盛大的开幕,“当然是为了我自己。”

“不正常的是你们才对。”他苍白的脸上因为情绪的波动终于有了血色,语速也越来越快,“像疯子一样坚守着那些虚无缥缈的信念,轻而易举就愿意为了那些该死的理想和使命舍生忘死,为了跟自己毫不相干之人的正义去赴汤蹈火……”

“我不过是个普通人,”他说,“大部分人都只是普通人,受用不了你们那样的崇高。”

他深呼吸了几下,语气稍缓,唇角却泛起讥讽的笑,“我就是只晓得趋利避害的小人物,贪生怕死、自私自利,肤浅、短视又愚蠢。”

“我只想为自己活着,如果帮联邦政府收拾了你们,就能得到更多,又有什么不可以?”

反正这些人,总是在为了别人的利益而牺牲,为什么就不能有一次是因为他?

……

八年前。

那一年加梦槐只有18岁,还没有“苍鹭”这个代号。雪雀也不叫“雪雀”,而是仍在使用“江瑞雪”这个本名,是个年仅13岁的,刚上初中不久的小屁孩。

江瑞雪有一个亲哥哥,名叫江丰年,跟加梦槐同龄,也是他最最要好的朋友。

加梦槐、江丰年,以及江瑞雪,三个人一起挤在一栋简陋的单人公寓里生活。

他们出身同一所福利院,因为江瑞雪患有先天遗传性的白化病,照顾起来十分麻烦,还会影响其他小朋友的生活环境,从小在福利院里就极不受待见,所以江丰年和加梦槐刚刚成年才上大学一年级的时候,就靠着兼职赚来的钱在外面租了个小公寓,把江瑞雪也从福利院里接了出来。

那真的是一栋很小的公寓,唯一的一间卧室空间也有些局促,他们必须要靠着新置办的架子床,才能把两个成年男性加一个半大少年塞进去。

而且因为江瑞雪的白化病,白天的时候所有的窗帘都会拉得严严实实,房间里黑乎乎的,只靠着柔和的小灯采光。什么明亮通透、窗明几净、撒满阳光的小屋根本就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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